上通过后视镜看到井梨被章田明抱下车,李让清上披着一件毯子跟在后面,好像风一
就要倒了。
“老大,那几个人要怎么理?”
问话的小弟心里莫名激昂,虽然他自己十几岁就出来打打杀杀,但最看不起这些上名校的“混混”。
而且他们这回差点弄死的是井梨,下场再惨都是活该。
他正想入非非,突然听到后座传来的低沉嗓音:“嫌日子过得太快活了?”
小弟怔住,无言低下不敢抬眼。
娄岸杰又点了烟,这次抽得凶,整张脸在烟雾里,看不清表情,“躺那里那个,不至于死,看看有没有好心人路过吧。”
“没有的话,死不足惜。”
“是。”小弟想起刚才,没想到娄岸杰会亲自下车,还动手了,不过显然没用够三分力,不然那小子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活。
李让清跟着进门停在玄关,看到早有穿白大褂的人在等着,她沉默目送井梨在一群人簇拥下被送上楼,不知该不该换鞋。像很多年前她第一次进井家一样,那时候是在育城。
“小梨的朋友吧?姑娘,别站着了,快进来。”
李让清回过神,看着那个弯腰给自己拿鞋子的影,心
竟然涌上一
安然的感觉。
是吴阿姨没错,胖了一点,但声音还是这么和善。
可她认不出自己了。
李让清了谢,在吴阿姨带领下来到井梨房间,医生在检查伤势,她正想靠近,另一名医护人员走过来,轻声对她说:“我给你看看吧?有哪里不舒服吗?”
李让清说不清哪里不舒服,摸摸枯焦的发尾,被带到沙发坐下。
医生让她躺下来,她照了,透过幢幢人影看到井梨那只细细的手垂在床边,她心爱的那条手镯,小学的时候就在
。
就是这一刻,李让清的眼角无声渗出泪来。
井梨伤势没太大问题,她昏过去一分原因是喝了酒又剧烈活动,情绪激动引起的,睡也睡不踏实,一直在说梦话。
李让清守在床边,一下听到她喊“贱人”,一下喊“痛死了”,可喊得最多的是“漾清”,所以她被允许留在这里。
吴月梅上来送热水,替井梨汗,无微不至的照顾,又找了件井梨的衣服给李让清,顺便问她:“孩子,你今晚要不就留在这里?就是怕你家里人会担心,但是又这么晚了。”
李让清摇摇,说:“阿姨,我现在还住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