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参与，所以他是死是活和我都没有任何关系。”

        居民楼的灯不知何时一盏盏熄灭了，夜似乎变得更深，街边的灯只是更寂寥。

        井梨双手依旧插在前，是个防御姿态，她缓缓走到晋今源面前，对方毫无温度的视线也跟随她移动，谁都没有逃避。

        “敢不当吗？还是觉得于骋说你闲话背叛你所以你要和他划清关系？你们哥几个花天酒地享受的时候好得不得了，于骋那个烂种伤天害理差点杀死一条人命就与你无关了？”

        井梨眼睛红了，里面是沸反盈天的恨意。

        他凭什么一次次提起姚熙桀，反复拿他一只眼睛看到的东西对她的过去轻描淡写。

        “我想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晋今源的需要微微低着去够她冰冷的目光，一点点冷静，看到她苍白脸上的虚影时，也有些恍惚，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

        井梨完全没有要让气氛就此松懈的意思，眼睛一眨不眨视线黏在他脸上，时不时晃一下，似乎是强撑着一口微弱气息从牙挤出来几个字：“你他妈算什么男人。”

        晋今源不为所动，从鼻底逸出一缕浊气，嘲讽的口吻：“你本不到忘记过去，又装他妈什么豁达？你其实很享受沉浸在过去的痛苦里，不断折磨自己，因为那样也给了你痛恨别人的理由。你没办法对真正的施难者什么，因为你习惯了他们提供给你的富裕、优越的条件，离开温室你会死，你没能力也没有勇气和他们抗衡，只有去恨于骋、恨我才能给你一个心安理得享受人生的借口。你背不起姚熙桀那条命。”

        这是井梨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么多话，她视野花了，听力下降了，眼前的世界突然是颠倒的，毫无征兆从嘴里出一团污秽，白花花的一点点像酒沫溅到晋今源衣领和脸颊。

        这对有洁癖的少年来说本无法忍受，晋今源下意识偏过脸，余光里井梨突然直愣愣原地坐下，一点声响都没有。

        晋今源心很快，悸到有些发疼，远远望着那片袅袅升起的烟火把夜空都照亮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井梨自己拿衣袖把嘴一抹，自己站起来，昏暗的眼前出现一包四四方方的纸，还有一截干净的指节，她抽出一张，粘好开口又还回去。

        晋今源迟疑一瞬，接过来时无意间碰到一点冰凉，来不及感受，保持那个姿势把手往回缩了一点。

        井梨沉默转，继续朝车轮饼的方向走，渐渐离开了昏黄的光域。

        老板已经准备收摊了，剩下的红豆馅料还能三个饼，井梨全买了，老板又把最后一个肉松的送给她，笑眯眯地说她第一次来买之后引了很多顾客，夸她和她男朋友漂亮、帅气，有明星效应。

        井梨一下想不起她男朋友是谁，一路走一路吃车轮饼。兜里的手机震动不停，是宿阿姨要记名了，雨灿干着急，发消息问她不会是出去开房了吧？

        快回到学校的时候井梨给她说的是要去陪陪学长这个男朋友。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井梨突然停下来，好像看不见绿灯，她突然不知这里是哪里，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手里紧紧攥着塑料袋，也记不起这是用来装什么的，只觉得胃胀得发痛。

        几个飞车党从她面前过去的时候不停口哨，把井梨当成失意喝醉的夜店女了。晋今源看到那群人又漂移回来，正要继续往前，那辆在对面路停得有点久的车门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