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助理原来这么会记恨。」

        陆湛过了几秒，终于忍不住偏问她，语气听起来像平静，实则带着些被看得不太自在的低沉：

        「大多时候你都站在同个位置，背包背着，耳机挂一边，有时候在回信息，有时候只是在发呆。」

        「每天早上人很多，一过你那站，我第一件事就是看你在不在。」

        「有一次，车子突然一晃，你差点没站稳――」

        祁苒抱着包包，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眼神却闪着亮光，「没有啊～这是回礼，又不是跟你算账。」

        「……你一直看我干嘛？」

        他语气温柔得不像平常那样冷淡。

        陆湛一动，低低「唔」了一声。

        语气轻飘飘的，糯又得意，还特别在「回礼」两字上加重了语调。

        祁苒睫动了动，声音更小了些：「……只是想，离我近一点吗？」

        祁苒忽然凑过去，趁着车停下的几秒，轻轻伸手勾住陆湛的衣领把他拉近，在他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祁苒看着他这个反应，整个人一下被戳中，眼睛亮亮的，嘴角偷偷弯起来。

        陆湛单手握着方向盘，只是嗯了一声，语气淡得几乎听不出情绪。

        祁苒趁他微微出声时，尖迅速了一下他下，像小猫抓似地扫过，才满意地退开，眼睛弯弯亮亮的，角微微翘起：

        陆湛被她这样撩了一把，耳尖不动声色地红了，转看她一眼，眼神却深得像要把人吞了。

        心里悄悄冒出一句：怎么办，他也太、太可爱了吧。

        「那我回去，可以再好好拆一下你这份礼。」

        腰还在酸，真的求放过。

        一直看。

        「看我男朋友多可爱啊。」

        她心里这么想着，却没说出口，只是静静地、带点偷笑地盯着他看。

        「这是你刚刚欺负我的回礼～」

陆湛轻笑了一声，语气倒是平静：「在地铁上突然跟陌生人说话……听起来就很像变态，或者有什么别的意图。」

        她说这句话时，嗓音里带着点悄悄的骄傲与撒，像是捧着什么宝贝似的心情。

        他眼神朝她看了一眼，语气低沉：「我不想让你第一印象，就觉得我是个怪人。」

        「等一下――」她突然出声，眼睛眯起来盯着他，「所以你那时候每天都会……帮我挡人群？」

        「我不会太刻意靠近，但只要人太多，我就会站到你旁边一点。」

        「这样人挤的时候我可以挡一下，就不会有人撞到你。你好像没察觉，但有几次抬看我……然后又转开。」

        他声音低了一点，像是刻意放慢节奏来回忆那个画面。

        祁苒没急着回答，只是眨了眨眼，语气绵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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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那样，一下靠到我口上。我下意识扶了你一下，……那天，我站了一整路都没动，就怕你又晃过来，我能再扶一次。」

        红灯还没转绿，他忽然抬手勾了她一下下巴，声音低低的，带笑：

        祁苒：「……我错了。」

        还没离开，她忽然轻轻咬了一下他的下，的，带点报复式的坏心眼。

        这次他没有回答，只是耳尖默默红了一点。

        红灯亮起，车慢慢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