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合上，狭小的空间里，酒气混合着他上原本的雪松味，有些醺人。

        她还是默默地为隔那位看起来弱得不行的女生了把汗。

冷，倒显出几分罕见的、黏人的依赖。

        深夜，隔隐约传来动静。先是细细的、带着哭腔的求饶，像小猫在挠人心肝。

        眠眠轻轻推了推他，小声说：“别闹……有别人在呢。”

        她那么小一只，骨架细细的，腰好像他一只手就能握住。想象着她被那样……占有，被高大的他完全笼罩，可能连脚趾都蜷缩起来，小巧的脚丫在空中无助地颤抖……

        X年11月7日      凌晨

        “不好意思啊……”眠眠（暂且就这么叫她吧）对我尴尬地笑了笑，纤细的手臂努力环住裴之舟的腰，想稳住他有些摇晃的。

        他却不依，猛地抬起，那双迷蒙的眼睛锁定她微张的，下一秒，在我震惊的目光中，他直接将人压在了冰冷的电梯上，低就吻了上去。

        她被亲得子发，眼角很快就沁出了泪花，鼻尖也红红的，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又在男人强势的索吻下，一点点化。

        那个在传闻中死于火灾的初恋，那个被他小心翼翼藏在心底、甚至可能成为执念的女生……原来并没有消失。她只是被他找到了，或者，从未离开过。

        但好像……又莫名觉得，那样的裴总，才更像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望的人。而不是公司里那个完美却冰冷，仿佛永远隔着一层玻璃的雕像。

        接着，是床垫细微的响动，和更加清晰的、被撞碎了的。那声音又又媚，夹杂着泣音，可怜兮兮的，听得人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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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

        终于安静下来了。

        眠眠.……绵羊？

        然后是男人低沉模糊的安抚，或者说是……诱哄？

        声音断断续续持续了很久。中间似乎有短暂的停歇，我好像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像是她想逃跑？

        啧，这冰冷的狗粮，真是扑面而来。

        我几乎是逃也似地先一步出去，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心脏还在砰砰乱。

        裴总那样清冷的人，会叫她“眠眠”。

        没办法，电梯镜面还会反，我不能完全避开这旖旎的一幕。

        隔音……似乎没有那么好。

        裴之舟似乎很不满她的注意力被分散，皱着眉，低就把脸埋进了她颈窝里，像只大型犬一样蹭了蹭，糊地嘟囔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

        看着不是浅尝辄止，很深很重……

        “唔……裴之舟……你……”眠眠的抗议被尽数吞没，小手无力地抵在他膛，细白的指尖微微蜷缩。

        但很快，就被一声低呼和一记更重的撞击声打断，伴随着带着哭腔的呜咽，一切又回到了原点，甚至……更加激烈。

        我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那个名字，眠眠。

        “我没走，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偷偷走了……”

        她个子小小的，被他这样压着，看起来更弱了。

        会因为她，出那样温柔到不可思议的表情。会在醉酒后，像失去安全感的大型犬一样只黏着她。

        ……好可怜。

        “叮——”一声，电梯到了他们所在的楼层。

        我看得面红耳赤，赶紧低下盯着自己的鞋尖。

        凌晨

        于是只能偷偷抬眼，看到裴之舟一只手紧紧箍着少女的腰，另一只手捧着她的后脑勺，吻得专注而沉迷，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眠眠气吁吁，嘴被亲得红水，眼神漉漉的，带着嗔怪瞪了他一眼，却没什么威力，反而更惹人怜爱。

        更巧的是，他们的房间，就在我隔。

        原来他停留的目光，他突如其来的问询，他所有那些关于“羊”的、不易察觉的在意……源是她吗？

        我甚至好像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啪”，像是……撞击的声音？还有细弱的尖叫，随即又被什么堵住了。

        失眠了几夜，脑子里乱糟糟的。

        “不要了……裴之舟……呜……真的不行了…”

        会在情动时，失控地索求，让她发出那样可怜又动人的声音。

        裴之舟这才稍稍松开她，分离时牵出一缕味的银丝。

        她好像在哄着他。

        X年11月15日      回程飞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