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面一副发呆的模样,心里却已经叫破了嗓子。
紧接着,系统罕见地多说了几句,那冰冷的音色里,似乎掺杂了一丝极淡的、难以辨别的复杂波动:
她看着他,“你只用按我说的就行。”
他当时只觉得荒谬可笑,一个自难保、从贫民窟里挣扎出来的蝼蚁,凭什么大言不惭地说要帮他?
真是一个……水杨花的人。
那个总是低眉顺眼、穿着洗得发旧裙子的女孩,竟然会主动找上他。
“一边裴之舟,一边程昭野,真能玩。”
而且系统还一直不肯告诉她接下来的走向。
他心底嗤笑一声,涌起一混杂着厌恶与某种隐秘兴奋的情绪。
他对这种仗着几分姿色、被得目中无人的富家小姐,最是嗤之以鼻。
她走近他说:“你想不想要裴家的资源,甚至――比裴之舟更高的位置?”
“上次也是,你一句话都不说,我就被推下楼,最后才告诉我是剧情发。你现在又在憋什么?”
“你想要什么?”他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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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的要受伤?
他想起第一次见许昭昭。
――
他的目光落在她那张即使在这种光线下也难掩清丽、此刻却写满不安的小脸上,脑海里却闪过她与程昭野纠缠的影。
【本系统伴随宿主已逾两年三个月零七天。】
许若眠一愣。痛觉屏蔽?
不对劲。
寂静。
“系统,”她又咬牙问,“你不会……真要我再经历什么‘意外’吧?
不喜欢她吧?那种一脸无害装纯的样子,谁看了不烦。”
许若眠旁观着,看着他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带着几分得意与恶意的表情。
这绝不仅仅是关掉一个“惊喜”那么简单。
说到这里,他的笑意一点点淡下去,眼神深浮出几分阴暗。
“倒是你这种人啊,表面一副天真样,骨子里比谁都会算计。”
他眯起眼,语气发冷。
脑海中的电音紊乱了片刻,然后,系统那缺乏起伏的电子音终于响起:
可她冷着脸,拿出几份裴家内的资料,还有一些连他都没听过的事。
【宿主请保持冷静。此次剧情推进……不会让您承受实质痛苦。痛觉屏蔽模块已准备就绪,将会全程开启。】
甚至此刻却像是信号不良般,陷入了某种诡异的沉默,只留下滋滋的电底噪,搅得她心烦意乱。
那天天色很暗,她站在教学楼后的小径上,风得
发乱。
“喂,”她在心里低声骂,“别装死了,这次不会又要我自己去撞南墙吧?”
【现在,最后一个任务已经完成,宿主可以离开这个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