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绕路去了一家她提过喜欢的甜品店,买了一份她最爱的栗子糕,小巧
致的盒子此刻正放在副驾驶座上。
“你……是在找许若眠吗?”
可当他推开那扇熟悉的门时,里面的座位空空。
“啊――她?”老师想了想,“没说请假,早上还在,后来就不知去哪了。”
或许,能稍微驱散一些他心的阴霾。
他停下脚步,转过。
她点了点,手指紧张地攥着书角。
其中一个,是刚刚走过去的许昭昭。
他指尖轻轻敲了下桌面,情绪没有外,只是那种不易察觉的烦躁一点点攀上来。
――
楼下那棵高高的香樟树下,站着两个人。
“我靠,他不是请假了吗?今天怎么回来了?”
他单手插兜走进教学楼,走廊上很安静。
想到她看到时可能会出的、带着点小惊喜的柔
表情,他紧绷了一天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扬起了半分。
然后,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目光在许昭昭
上停留了片刻。
偏偏这时,后忽然传来一个略显犹豫的声音。
“嗯,”她小心地解释,“就是场西边那栋废弃的理科楼。最近不是要拆了吗?那边平时没人,她好像和那个男生在说什么……我也没敢靠太近。”
她上次和他说想要。
一盒限量版的手账、一支香草气息的钢笔,还有一只带着柔兔耳的挂坠。
最近家里因为那个突然被接回来的“弟弟”以及随之而来的各种风波,气氛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
许昭昭走到他面前,停下了脚步,低着,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她单薄的肩膀微微缩着。
父亲态度暧昧,母亲强颜欢笑,爷爷则保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沉默。
“嗯。”裴之舟淡淡点,“老师,许若眠呢?请假了吗?”
裴永抬。
“她去哪了?”
“旧教学楼?”
是又不舒服了?早上分开时还好好的。如果请假了,为什么……没有告诉他?
走廊尽,叫住他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女生,同年级的,好像叫……许昭昭?
裴之舟微微颔首,神色仍旧淡淡的。
裴之舟的眉心微微皱起。
“裴同学。”老师抬看到他,眼神里带着几分惊讶,“你今天回来了?”
裴之舟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冷淡模样,垂眸听着许昭昭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后来还是去买了。
讲台上老师正伏案批改作业,几名学生在小声说话,但那张他熟悉的位置,却空了。
他回来取一份白天不小心遗落在教室的重要资料,顺便……想起那个总是有点迷糊又容易受惊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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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太幼稚。
“裴之舟?”
阳光从教学楼的玻璃反
下来,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可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
临近傍晚,阳光还盛。裴之舟了
有些发胀的太阳
,将车停在了学校附近。
另一个……就是他那位名义上的“哥哥”。
“我刚刚……”她咬了咬,声音更轻了几分,“刚刚看见她,和一个人去了旧教学楼那边。”
裴之舟没有回答,只是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他穿着一件极简单的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整个人立在那里,就像一干净又疏离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