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上,她也算是无意中破坏了梁文骞的姻缘。
同一时间,谢清安跟薛明珠的车已经抵达薛府。
裴巧谊并非圣母,但好歹还算有几分良心,这会儿不由放缓了语气:“梁公子,你我有缘无份,你将来必定会遇到更好的姑娘。”
眼说:“他没我,是我自愿的。”
梁文骞对此恍若未闻。许久之后,他才开口:“我会去参加今年的会试,如果一切顺利,过不了多久,便能获得举人的功名。”
薛明珠本来就委屈,结果一向疼爱她的母亲非但不出言宽,反倒还劈
盖脸地一顿骂,她心里不禁更加难受。
想着大不了替他好好保着,以后有机会再将东西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说到最后,薛明珠忍不住拿出帕子来拭眼角的泪水:“娘亲,你说我究竟该怎么办?”
薛明珠的母亲周氏听闻此言,面上顿时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愚蠢的女儿!你堂堂礼
尚书府的千金,竟然沦落到跟一个低贱的丫鬟争风吃醋的地步,你这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机灵的仆从先带着谢清安到后院安置,薛明珠则步履不停地去向母亲诉苦。
裴巧谊语气坚定,半点不似作伪。
印章这东西太过私密,裴巧谊原是想要推托的。
裴巧谊觉得梁文骞也可怜的,何况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出现,按照原本的事态发展,原
不出意料应该是会嫁给他的。
梁文骞紧盯着她的脸,试图从中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很可惜,他失败了,裴巧谊面上连半点弄虚作假的迹象都没有。
他停顿片刻,有些艰涩地说着:“我知区区一个举人,与清远侯府这种百年世家相比,无异于蚍蜉撼树,是自不量力。可是巧谊,我是真心想要求娶你的,还望你再仔细考虑看看。”
“娘,您就教一教我吧,我该怎么才能挽回世子的心?”
最终,梁文骞像是了气的
球一样,颓然地靠坐在椅背上。
“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那女子空有一张脸,实则无才无德,世子也不知
被灌了什么迷魂汤,这段日子以来对她
爱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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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事后谢清安食髓知味,不仅将裴巧谊抬为姨娘,还隐隐表现出对她上心的苗,全都一
脑说了出来。
她将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包括她一时鬼迷心窍给谢清安下了春药,结果平白给裴巧谊了嫁衣。
梁文骞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庚帖,并同一枚小巧的私印,推到裴巧谊面前。 “你不必急着回答我。如果哪一天清远侯世子待你不好,或者你感到后悔了,便拿着这枚印章到府里找我。”
几次拒绝无果,她又不想继续跟梁文骞在这里拉拉扯扯,终究还是将他的印信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