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的妾室,连族谱都没有资格上,说得好听一点是半个主子,但说得难听、直白一点,那就是主家可以随意支的货物。
相反地,越是在这种环境下,她就越是兴奋。
谢清安额间的青不受控制地
了
:“你真是胡闹。”
谢清安乍一听到这句话,几乎是想也不想,就打算出言反驳。
只要谢清安想的话,他大可以把裴巧谊关在那四四方方的院子里,断了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让她不得不像是笼中的雀鸟一样,依附着他生存。
她这举动猝不及防,谢清安担心她磕到脑袋,赶忙将自己的手掌垫在她的脑后,减缓冲击力度。
他有什么可吃味的?
现下他就像是纸老虎,这句低斥对裴巧谊而言不痛不,完全起不到任何威慑的作用。
室内昏黄的灯光下,裴巧谊长而卷翘的眼睫轻轻颤着,令人看不清楚她眼底的情绪:“世子,你莫不是在吃味?”
谢清安语气有些不明所以:“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然而,谢清安薄嗫嚅了几下,却终究什么话也没说,竟然像是默认了她的猜想。
裴巧谊并未急着回答,而是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
她定定地看向他的眸子,用无比郑重的语气说:“你误会了,我不曾心悦过他。”
就在这时,裴巧谊子忽然向前倾了倾,凑近谢清安耳边轻声
:“世子,我们现在就躺在你和夫人的婚床上。你说,夫人要是知
了,会怎么想呢?”
察觉到他的内心在动摇,裴巧谊又岂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谢清安这会儿算是发现了,裴巧谊格外热衷于寻找刺激。亏他刚才还小心翼翼地深怕被薛明珠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结果这女人本就不害怕被发现。
裴巧谊将手往谢清安的下探去,没费什么功夫,就
准地拿
住了男人的命门:“世子嘴上说别胡闹,
倒是很老实的
了呢。”
他抬起手额
,不知是在回应她的话,还是在说服自己:“以你当时的
境,你父母能够为你寻到那门亲事,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不过,你如今
份不同,从今天开始,不许再跟那姓梁的有所来往,知
吗?”
她伸手搂住谢清安的脖颈,勾着他一步步往后走,直到后脚跟抵住床脚,后无可退了,裴巧谊索直接向后仰躺在柔
的大床上。
裴巧谊这番回答,其实有些答非所问的意思,但也不知为何,这短短几个字,竟让谢清安心徘徊着的火气一下子消散了许多。
怎么可能呢?
谢清安刚才问的明明是,她为什么突然抛弃梁文骞,转而选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