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里的人看他的眼神也变了。从最初的“靠秦玉桐上位的资源咖”，变成了“天赋异禀的新人演员”。

        “对！对对对！就是这个感觉！”

        【拉倒吧，普通朋友能半夜从一个酒店房间出来？别当互联网没记忆。】

        【就是，周影帝那边正跟行止炒得火热呢，我们桐桐不掺和。再说了，谁不知他俩就是普通朋友？】

        只有季扬自己知，他不是在演。

        ——

        这一幕之后，季扬仿佛真的“开了窍”。

        不远，导演杨正兴奋地从椅子上了起来，指着他们，像发现了新大陆，“季扬！记住这个眼神！占有！痴迷！爱而不得！就是这个！我们再来一条！就这么拍！”

        他只是在他自己。

        横店狗仔遍地，这些亲密的互动，自然一帧不落地被拍了下来，成了网上的路透。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季扬弟弟眼下那颗泪痣，简直是点睛之笔吗？又纯又脆弱，上那个眼神，简直绝杀！】

        他不断地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她还亲手帮他整理被风乱的发。他们对戏时，她总是会很有耐心地一遍遍陪他磨。

        一条被上热门的评论是这么写的：

        评论区吵作一团，但很快，这些不和谐的声音就被CP粉狂热的刷屏给压了下去。

        可他的，却诚实得可怕。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某个分，正在不受控制地苏醒、膨胀，叫嚣着一种原始的渴望。

        【球球了搞快点！gkd！我已经等不及要看了！妹妹的眼神好甜，弟弟的眼神好，我直接磕拉了！】

        【啊啊啊啊我疯了！这是什么神仙校园剧的氛围感！我的DNA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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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角色的拿准得可怕，尤其是那些需要用眼神表达的内心戏，每一条都让杨正赞不绝口。

        秦玉桐刷到这里手指顿了一下，又很快向下翻页，一条八卦引起了她的注意。

        他把秦玉桐教他的每一个细节都刻在脑子里。她喜欢什么样的眼神，他就在镜前出什么样的眼神。她喜欢他沉默里带着点偏执的样子，他就把那份偏执放大一百倍。

        超话像用的就是那张最出圈的定妆照——少年微微侧过，眼神晦暗不明，带着点少年人独有的偏执和占有，而女孩仰着脸，脸颊绯红，眼波转，楚楚动人。

        当然，热闹之下，也总有那么几不和谐的声音。

        【就我一个人觉得，秦影后和周影帝最近好像在避嫌吗？以前微博还偶尔互动一下，现在周锦川新戏都播了，她连个宣传都没帮转。】

        这个综艺现在正火，秦玉桐接本来是为了带新人的同时固粉，要是周锦川来，那得多尴尬。

“眼神要再贪婪一点，”她像是对他此刻的表情很满意，伸出另一只手，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他左眼下那颗化妆师刚补过的泪痣，“像是……要把我吞下去一样。”

        《定北候》是周锦川搭档行止主演的一古偶，正在热播。剧方买的热搜、通稿铺天盖地，男女主角的CP炒得飞起，风正盛。

        而秦玉桐，也入戏了。

        桐心向季的超话，一夜之间建了起来。

        她是在教他演戏。

        天冷了，她的助理浅浅永远会准备两份热茶。

        像素不高的路透图被粉丝用件修得唯美又清晰，一帧帧截出来的动图里，秦玉桐帮季扬整理衣领，季扬低看着她，阳光穿过树叶隙，在他俩上灑下斑驳的光点。

        在片场，她对他好得人尽皆知。

        【楼上的别引战，美女帅哥各自美丽不好吗？别来沾边。】

        【我刚得到一个内消息！芒果台那个新综艺《星光周末行》，      就是那个让几个明星去验不同职业、搞团建的真人秀。第一期的拟邀嘉宾名单出来了，有秦影后，有季扬，还有周锦川和行止！】

        他像一块海绵，疯狂地收着她释放出的所有信号，然后不自觉地，把自己塑造成了她喜欢的那个“他”的模样。

        底下早就盖起了几千层高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