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指腹顺着她的脸颊到下颌，微微抬起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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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乖，他那种人，不适合你。”

        秦奕洲的目光在手机屏幕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移开，落回文件上：“删了。”

        秦奕洲站起，没有生气，甚至连语气都没有丝毫起伏，只是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揩去她眼角的。指尖冰凉，像玉石。

        他明明说过的！为什么要出尔反尔！

        “我说过，你可以喜欢任何人。”

        她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一凉意从脚底板窜上来，瞬间冲散了这些天来被心照顾的意。

        他的目光深邃而偏执，她竟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

        “你凭什么！”秦玉桐的音量陡然高，这些天积攒的顺从和乖巧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

        几天后，秦玉桐大病初愈，准备动去横店。

        “合不合适是我说了算！”秦玉桐气得眼圈都红了，“秦奕洲，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你说过的，我想什么就什么，我想喜欢谁……喜欢多少人，都可以的！”

。她能闻到他上干净好闻的味，也能感觉到他在自己发的呼。

        “小乖，你要记住，”他冰凉的，若有似无地过她的耳垂，声音轻得像一句情人间的呢喃，内容却森然得让她不寒而栗，“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永远不会背叛你，也永远……不会放开你。”

        她拿着手机，走到书房门口。秦奕洲正坐在书桌后理文件，着那副金丝眼镜，神情专注，柔和的台灯光线勾勒出他清隽的侧脸轮廓。听见脚步声，他抬起，眼底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小乖，怎么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用这样珍重的姿态，为她这样……不堪的事情。

        秦玉桐却一夜无眠。

        结束之后，秦奕洲又抱着她回到病床上，抽了巾，仔仔细细地替她干净手，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寻常。

        秦玉桐一步步走进去，将手机屏幕对着他，声音因为压抑着怒火而微微发颤：“商屿的号码呢？”

        秦奕洲放下手中的钢笔，摘下眼镜，用指腹按了按眉心。他抬眼看她，那双平日里总是着温情的狐狸眼里，此刻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沉静。

        “但是，商屿不行。江临不行。陆朝不行。沉垂野不行。周锦川不行。”他念出每一个名字，都像是在下一判决，“那些想把你从我边抢走的人，都不行。”

        再找一遍。

        还是没有。

        那个以“商先生”命名的联系人，连带着那串她还没来得及背熟的号码，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凭空抹去了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

        临走前一晚，秦奕洲才把她的手机还给她。她下意识地点开通讯录，指尖飞快地往下。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