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结束九点半，”杜老师板着脸补充，“手机全收缴，不许提前离校。不想读书可以现在请家长来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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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台上的杜老师开始念名单安排座位表，还特意强调男女分开、前后不能传纸条。不只是有意无意，略过了沉垂野和秦玉桐。

        他的贴过去的时候温度灼热，呼急促而克制。在这个连星星都藏起来的夜色中，他们彼此依偎，一切烦恼与规则都暂且退让出去，哪怕只是并肩坐一会，也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甜的、的。

        教室瞬间安静下来，只剩风动窗帘的沙沙响。有人偷偷抹泪，有人在桌肚里摸零食，还有几个男生互相推搡赌气。但这些喧闹跟沉垂野一点关系没有――

        “晚上也能见到你，”他低声说，“太好了。”

        只有沉垂野神亢奋。他把自己的数学卷往旁边一推，两条随意搭在椅横档上，下巴抵住胳膊弯曲，就这么直勾勾望着秦玉桐题。一副饿狼守夜般专注模样。

        只有沉垂野嘴角勾着点笑意。他白色的睫在窗外斜阳下泛着冷光，看向秦玉桐时眼神亮得像狼崽子盯住肉骨。

        “疼不疼？”他说，“今晚多给你，好不好？”

        沉垂野终于如愿以偿，将整张凳子搬到离她最近的位置，两人的膝盖挨得紧紧。他伸手揽过女孩纤细腰肢，把脑袋埋进她颈窝深一口气，那种安心满足像是浪狗终于找到栖之所一样明显而赤。

        他只盯着秦玉桐看，目光黏腻又热烈，比平常更放肆几分。

        沉垂野懒洋洋撑着脑袋靠近她耳侧，小狗似的蹭了一下她肩膀：“姐姐，你不知……一天看不到你就难受。”声音压得很低，只够两个人听见。

        全班同学面面相觑，有人小声嘀咕，有人直接趴桌上哀嚎。

        秦玉桐正用圆珠笔戳练习册边缘，听见这句险些笑出声，“别人都快疯了，你倒开心成这样？”

        等到教室只剩寥寥几个人时，灯光变得柔和又暧昧。

        秦玉桐转过来对上沉垂野那双病态漂亮的瞳仁。他指尖轻敲桌面，好像心情极好。

        “！”她屈指狠狠弹他的额，被他顺势抓住手腕按进掌心两下。

        “那就别。”他声音绵绵，却透出莫名危险感。“陪我玩吧？反正你成绩那么好……”

        “别看我，”秦玉桐翻页时忍不住瞪他一眼，“再盯我要错一选择题了。”

        秦玉桐心里暗骂他变态，把手抽回来。

        到了傍晚，自习课铃响的时候，大分人蔫蔫趴在桌上啃题海卷子。灯噼啪闪烁，把每个人影子拉得老长。空气里混杂粉笔灰和方便面的味，让人昏昏睡。

        “以后天天都有晚自习，多好啊……”他说这句话时嗓音微哑，还带点撒意味，“姐姐，再亲一下行吗？没人看到……”

        “我们又不是衡水的干嘛这么干啊？”

，发梳得一丝不苟，说话带着外地口音。第一堂班会课，他抱着厚厚一沓资料进门，把讲台拍得砰响：“从今天起，我们班要效仿衡水模式，加晚自习！谁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