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下来，白发闪烁银辉，那双病态漂亮的眼盛满依赖与期待。不等她回，他低低开口：

        可耳朵已经烧红透，只敢用余光偷瞟对方裙摆有没有走光，又怕别人注意只能假正经扶稳位置放下来。

        “喂，你到底会不会？”秦玉桐停下，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别再乱动！”

        沉垂野委屈巴巴抿，睫颤颤巍巍挡住眼眶，小声：“我第一次学嘛……姐姐不要生气，我努力记动作……”

        “姐姐，如果待会正式表演的时候我又抱错怎么办？”

        空气忽然变得黏腻起来，她能闻见少年上的栀子花香，还有洗衣粉残留的一点甜味儿。不知怎么回事，他额角竟渗出细密汗珠，大概是真的怕疼，也可能是装可怜骗关注。

        幸好她没注意到。

        “不如现在先奖励一下，让我亲亲？”

        最后一次彩排结束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场路灯昏黄，把两人的影子拉长印在墙上。一群初中的小孩追逐打闹，从他们侧跑过，高喊着谁输了请喝汽水什么什么……

        音乐戛然而止，全屋静悄悄。有那么几秒钟，他们靠得极近，秦玉桐甚至能看到少年脖颈青微微鼓起，每一次吞咽都格外明显；而他的视线则牢牢锁定少女，好像下一秒就要亲过去一样……

        第二段旋转的时候更离谱。本该右转，他却左拧了一下，两个人差点撞墙。雪球吓得汪汪叫，在原地团团乱转，小爪子刨地板啪啪响，比他们还急躁。

死啦……”

        “五十公斤也太轻啦……”他结结巴巴感叹一句，然后发现自己失言赶紧闭嘴。

        他说完还偷偷朝老师投去求救目光，那副楚楚可怜样让人本狠不下心骂一句。

        沉垂野收拾东西准备走，又突然回望向少女：

        死绿茶！

        *

        教室外有两个人影。

        吉晨雨趴门偷窥，看见这一幕险些乐疯，用胳膊肘疯狂边林耀：“快看快看！我就说病男主就该训狗大师！”

        林耀皱眉死死盯住里面两人的影子，一句话憋在嗓子眼怎么也吐不出口，只觉得腔闷热难耐，有种莫名其妙的不爽劲儿直冲脑门。

        语调糯黏腻，比晚风还勾魂摄魄。他一步步近，将女孩困在墙角之间，不容拒绝地俯吻过去――

        秦玉桐本想抽回手，却被他反扣住腕子拉回来，还顺势往怀里带近一点，两个人距离骤然缩短，只差一个呼那么远。

        第三次换位，本以为总算顺利，不料轮到男方托腰的时候，他力没控制好，直接把她整个人拎起来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