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喜欢。”秦玉桐坦然承认，这个答案让陆朝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可她接下来的话，却将他彻底打入了冰窖。

        “但是，”她顿了顿，抬起眼，直视着他骤然紧缩的瞳孔，“喜欢你的，和爱你，是两回事。”

        “我的什么？”秦玉桐打断他，眼神讥诮，“我的小三？”

        “你觉得我喜欢，是吗？”她问。

        “陆朝，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陆朝压下，紧抿。

        “也许吧。”秦玉桐终于用力，将自己的手腕从他掌中抽了出来。那片被他攥过的肤，已经红得发紫，像一丑陋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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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你的抚摸，喜欢你的亲吻，甚至喜欢你进入我的时候那种被填满的感觉。”

        陆朝怔怔地看着她，过了好几秒，从咙里挤出一声干涩不可置信的笑。

        “陆朝，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上得到过，就等于拥有了全？”

        他甚至，连一个合格的“对手”都算不上。

        一闪电划破天际，惨白的光映亮了陆朝那张凌厉的脸。血色从他脸上尽数褪去，只剩下一片骇人的苍白。

        他引以为傲的一切，他的家世、他的样貌、他无往不利的手段，在这一刻，都被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击得粉碎。

        “轰隆――”

        他不能理解。明明前几天，她还在这栋别墅里，在他下，发出那种令他失控的声音。她的那么诚实，每一个反应都写满了沉溺。怎么可能说断就断？

怎么会？她怎么敢？

        他松开了手，却顺势下，转而用双手捧住她冰凉的小手。高大的躯微微弯下，试图平视她。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放下了他所有的骄傲。

        她看着他瞬间煞白的脸，补上了最后一刀。

        他什么时候需要这种见不得光的角色？可偏偏，他无法反驳。

        “宝宝，别这样对我……”他的声音都在发颤，“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把城南那套别墅转到你名下好不好？你不是喜欢珠宝吗？我都可以给你……”

        她不在意。

        “我们这样不好吗？”他的声音了下来，“我可以给你所有你想要的。我们继续保持这种关系，不让任何人知。你还是江临的女朋友……而我是你的……”

        “我说，”秦玉桐像是在宣判他的死刑，“和爱，是可以分开的。我享受和你，但那只是生理反应。”

        “你……疯了？”他干涩地吐出几个字。

        “难不是吗？”他立刻反驳，“你在书桌上的时候，明明……”

        他以为自己捕获的是一只蝴蝶的全，到来，他得到的，不过是她厌恶之下，一点不值一提的望。

        那个他用来威胁她、捆绑她的最大筹码，一夜之间，失效了。

        天地上下全然的崩塌和碎裂。

        哗啦啦的雨声在他耳边变大了，像是为这场终局奏响的背景乐。

        陆朝下意识地上前一步，将她整个人都堵在了门框与他之间。雨水淋在上也不在意。

        “……你说什么？”

        陆朝的结动了一下，他没说话，但眼神已经默认。

        “为什么？”他死死盯着她，“到底为什么？秦玉桐，你给我一个理由！”

        陆朝高大的躯晃了一下，他眼中的狠戾和疯狂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狼狈卑微的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