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不用查,也查不出。这一年账我的,下游我
的,人是我挑的。”
“你可以走,或者留下来事。”
“你要是怕不好交差,可以自己改个日期。我不会看。”
他将账本推开,起走到窗边,背对阿荣。
“我姓沈。”
他起,拿起雨伞,没有再回
看一眼。
窗外天色正暗,雨点密密地敲在玻璃上。他站着不动,手插在袋里,眼神落在模糊的倒影上。
包间窗子糊了磨砂纸,木门一关,屋里连外面的雨声都听不见。
他语气很淡,开门见山:“里面是陈添福的死亡证明、旧档案、医院记录。”
沈时安没,只慢条斯理地从
前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条,展开放在桌上,轻轻推到邓启明面前。
他说这句话时,语气不是炫耀,也没有挑衅,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阿荣一怔:“什么?”
这张死人,确实有点穿得太久了。
约的地方是旧码那边一间不挂牌的旧茶楼。阴雨,没开灯。
邓启明没说话,只是眼神从警觉慢慢变成迟疑。
“他是来接位置的。”沈时安淡淡。
邓启明一愣,瞬间眼神警觉,又不敢太直接。
沈兆洪都死快三个月了。
第二天下午,沈时安主动约了邓启明。
“但你想想,你是想花两三个月摸清这一摊,然后去背后问沈兆华要批条?还是现在就能拿齐文件、顺利接手、干干净净上岗?”
“陈添福就死在昨天。”他轻声说。
“动作还慢。”
沈时安穿着一件深灰色衬衣,衣角整洁。进门没说话,只看了男人一眼,就在对面落座,往桌面放上一份文件袋,厚度适中,封口规整。
“你想接线,可以。东西都在,程完整,我会让人交接得干干净净。”
沈时安笑了一下。
他看了邓启明一眼,似笑非笑:“你要是讲出去也没关系。我不怕。”
“你是谁?”他问。
上面是一组编号和银行账。
“麻烦你帮我把这个名字,封到该去的地方。”
他盯着那份文件袋几秒,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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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坐到今天这个位子,我也不当你是蠢人。”
“讲出去,最多一通电话,钱没了,你也得重查起。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
“报这个号码,钱会有人给你。只一次,记清楚就好。你什么都不说,就能拿到一笔不错的钱。”
沈时安没动,继续翻着手中的账簿。茶水温着,没喝。他看了几秒,然后合上账本,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