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变成那个凶凶的方止林，方止玉噤了声，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拉过。

        “明天就给我回家，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听到了吗？方芷玉！”

        “干嘛那么早回去啊，我学校放假了，你就不能带着我在附近玩玩嘛？妈都同意了！”

        ......真的好凶！！

        “没有吧？什么时候的事啊？”

        幸好哥哥高，衣服也大，能盖住她下半个子，不然光着个屁也太尴尬了。

        “是吗？”

        “你还记得什么吗？给我讲讲呗，我好多都想不起来了，哥，哥？”

        七八岁？

        小咪，是喂养的一只狸花猫。

        好半天没听到方止林的声音，她悄咪咪睁开眼往下睨了一眼，哥哥已经躺了回去，微弱的光芒下，方芷玉看到他的膛正大幅度起伏，着他的黑色无袖背心。

        安静，又不安静，雨好大。

        方芷玉开始犯困了，有点模模糊糊地念叨起来。

        方止林冷冷地看着背对他的妹妹，她上还穿着他的衣服，因为来去，下摆被掀起来一块，出隐隐的大。

        在来之前，方芷玉没想到会下这么大一场雨，她也以为是来看看哥哥，跟他叙叙旧唠唠嗑，再打回府。

        “说话，方芷玉。”他语带警告。

        黑暗里，方止林似乎又翻了个，他的声音里似乎带了点笑意，一点点。

        “哥哥，你还记得小时候，家里也总会下这么大的雨吗？”

”

        当然是掉到地上被她挂起来了。

        “七八岁吧。”他无所谓地说了一句。

        “我说，我说！”她一把掀开被子，有种自暴自弃的感觉：“我和妈妈说我来找哥哥玩，她说没关系，我们兄妹这么久没见，多待几天没关系的。”

        方芷玉才意识到自己大凉飕飕的，难不怪这么舒服，都怪房间太热的原因，她没反应过来。

        现在倒知吵，那最先说话的是谁？

        尴尬，只有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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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芷玉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冲着黑暗里的方止林：“七八岁的话你都记得啊。”

        虽然有些凶，但这样说话的哥哥，好像又变成以前那个熟悉的人了。

        方止林刚才溢出的笑容瞬间落了下去，他开始装聋作哑，怀疑自己把她留在这里是否是一个错误。

        方芷玉迷茫了，她早就忘了这是几岁的事，也并不记得自己才说觉得这事烦，结果又在雨里边笑边说这种话，听起来好像是怪......怪弱智的。

        她有些高兴地躺回去，角扬得高高的，幸好，方止林看不见。

        “啊？”

        “我总讨厌下雨，风大了还会把屋的瓦片掀飞，爷爷就会让我们俩上去铺东西，我总是要被淋得好好，很烦......”

        也是，哥哥是要比她大的。

        脸红地把被子团成一团盖住，方芷玉要被自己气死了。

        “方芷玉。”黑暗里，哥哥似乎坐起了，她听见方止林的声音很近，暗着怒气。

        方止林简直现在就想把她丢出去。

        “是你七八岁，又不是我七八岁。”

        另一个声音响起，方芷玉反应过来，这是方止林的。

        看来哥哥现在也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冷漠嘛。

        “家里屋都被掀了，你还在那乐呵，我问你笑什么，然后你好像说的是......‘雨水打在你上又痛又，像小咪在挠你’。”

        “知，知，睡觉啊睡觉，吵死了。”

        方芷玉没理他，捂着耳朵装听不见。

        “我怎么记得你开心的。”

        “太热了不想穿，我要睡觉了，别和我说话。”

        方芷玉翻了个，将自己躺成大字形，方止林的衣服穿在她上实在大，半个肩膀都要出来，那大衩更别提了，她穿上去还没来得及系好，就从自己大上掉下去落到漉漉的地板，方芷玉心虚得不行，想拿风机一会儿，结果看到方止林躺着了，她索就先拿衣架挂着。

        那一片颜色很白，在逐渐适应黑暗的眼睛看得真切，方止林被吓到一样收回视线，忍不住斥骂：“我给你的子呢？”

        方芷玉撇撇嘴，把目光收了回来。

        “都多久了，睡觉吧，明天早点起来，我把你送回去。”

        方止林眉了：“同意什么？不是让你报平安吗？你又跟她说什么了？”

        “没关系的！”她小小声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