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關係,說實話那並不關他的事。
等待房卡時,閻思殷的體心裡都濛著濃濃的倦意,他知
這份倦意從何而來,卻一點都不想就此屈服。
閻思殷沒有意識到自己為了看清他的模樣向男孩的方向走近了幾步,而男孩似乎感覺到他的接近,從雜誌中抬眼與他對視。
但宋翊並沒有因為見到他而起來換上拘謹的坐姿,他仍舊懶洋洋的依著椅子,顯然不願意放棄享受此刻的舒適。
或許跟未婚妻見面與去飯局沒什麼差別,但至少不需要應對大老闆們高深莫測的說話方式,面對那些笑裡藏刀的大人物,他總感覺自己弱小的如同螞蟻。
雖然明白許多生意都是在飯桌上談成的,但這段時日他過得簡直比輪三班制還,更別提那被壓縮得微乎其微的休息時間,若非今晚他和未婚妻有例行
的約會,下午他的工作就不會是外出監工,而是開會開會再開會,開完會後另外還有頓飯局要
面。
重點是週末他依舊得陪著父親與大老闆們一起打高爾夫球、爬山、游泳。那名為老球友山友相約運動,實則就是變相應酬。
側過頭,就見大廳落地窗旁的沙發上坐著位很眼熟的馬尾男孩,男孩坐姿歪斜,背靠在椅背與手把的拐角,頭依在椅上正慵懶地翻著一本室內設計雜誌。
某個週四下午三點,閻思殷在被父親派遣至附近的工地監工後便直接開車來到休閒會館,將車停在會館門口交給駁車小弟,他徑直來到櫃檯要了間客房。
閻思殷自然沒有把這些的想法表現出來,他只是客套的又跟宋翊寒暄兩句,便轉回到櫃檯取了房卡上樓休息。
那是完全不在何處,全然沉浸在自己世界裡,最自然也是最自由的模樣。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宋翊,在一閃而過的驚訝後他的臉上勾起淺笑,有禮又親切:
閻思殷瞭然地點點頭,腦中一瞬間閃過青年男人的影,心裡卻有些不相信男人會是宋翊的哥哥,他們倆至少相差了十幾歲,長相也大不相同,這樣的說法反正更像在
實傳聞的真實
。
「嗯,我在等我哥,不知還要等多久。」
最近兩個月,他開始每天跟在父親邊陪同參與大小會議,工作狂如父親,有時跨國會議一開就開到凌晨一兩點,大老闆上班不用打卡卻苦了自己這個領乾薪的太子爺,不論會議開到多晚隔日他還是必須準時上班。
實際上閻思殷並沒有打算叨擾宋翊看書,也不想與對方進行交談,心裡不禁責備起自己在分神之際行為莽撞,因而浪費了寶貴的休息時間。
「一間單人房。」
「是啊,真巧。宋先生在這裡等人嗎?」聽見宋翊的招呼,閻思殷強迫自己迅速恢復狀態,隨即笑肉不笑的順著宋翊的問候開口,問了句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廢話。
父親近期的表現已經明確的對外宣告他未來的份,他很清楚自己所得到的讚揚大多參雜著八分虛偽兩分諂媚,商場如戰場,他努力讓自己喜怒不形於色。
*
生長於這樣的環境,閻思殷對於「可以拿來作為交易」的這件事司空見慣,尤其宋翊確實長得很好看,不過既然對方說在等哥哥,那就當他真的在等哥哥吧。
距離晚上七點與未婚妻的約會還有四個小時,足夠他抓緊時間補個小眠了。
會館嚴格規定必須有會員帶領才能入內,哪怕所有的工作人員都知宋翊是會員的親友,也還是只能招待茶水點心請他在大廳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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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下男孩一如既往的纖瘦白皙,帶著稚氣的臉依舊是那般清秀好看,尤其那對滿是自信的眸子上還擁有一扇令所有女人羨慕嫉妒恨的濃密睫,純天然的內眼線更趁得一雙眼睛大而明亮。
他的表現不再只是追求完美,而是要更完美。
「閻先生,真巧。」
包養對於閻思殷這樣的人來說並不是件遙不可及的事,只要手頭足夠寬裕愛養多少有多少,他若是想也可以在外頭養上幾個,反正把該娶的娶回家好生供著,他相信沒有誰會因此難為他。
此刻的他就像是隻被關在鐵欄裡,不威脅
都還沒長齊的珍奇異獸,被眾人矚目著放大檢視並加以觀察,而他只能選擇被動接受這一切,沉住氣還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