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还来吗？”

        陈冬弯着眉眼，抬起手臂，双掌平摊在李娜面前：“娜姐，我能吃苦。”

        她学得很快，也十分认真。没一会儿李娜便丢开手，只剩她自己无言地在作台前陀螺似的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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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餐口上方的电子显示屏疯狂动着，“叮、叮”的嗡名声尖锐刺耳。保温箱中的汉堡炸鸡接连不断地消耗、补充。

        的排风扇嗡嗡作响，白色瓷砖泛着层油亮的光泽，不锈钢台面映照出忙碌的影与穿梭的光。

        几位穿着制服的大娘在作台前来回移动着，鬓角黏地紧贴在额前，切菜，备餐。手持的长柄笊篱准而熟练地捞起油锅中的鸡块薯条。

        “拿着路上吃。”

        招聘启事仍张贴在橱窗前，透过明亮的玻璃窗，能瞧见里几忙碌的影。

        她掀起眼，上上下下仔细将陈冬打量一遍，皱着眉：“后厨的工作很累，你能干吗？”

        待到下午两点，陈冬终于脱下制服，发丝、衣襟，全都淋淋地贴在上，如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李娜眉心舒展几分，挤进收银台后，了个冰淇淋递给她，抬时，瞳仁上层笑意：

        陈冬立在原地，被的热浪与机的嗡鸣裹挟着。

        她急急刹住车，人还没站稳，就慌慌张张抬望去。

        被热气灼得通红，她艰难地拖动着没了知觉的四肢，走到李娜边：“娜姐，我先走了。”

        “你跟我来。”

        陈冬飞快地蹬动着自行车，一圈，又一圈。宝宝椅的安全带垂坠在半空。风一过，便当当地敲打着座椅。

        李娜转问她：“三天试用期，试用期不过没工资，你还干不干？”

        “来。”

        她需要钱。

        中午时，客人骤然多了起来。

，我再没见过比你更能吃苦的姑娘了。”

        她带领着陈冬往后厨去。

        陈冬这才呼出口气，理了理衣摆的褶皱，迈步向店里走去。

        刚推开那扇厚重的不锈钢门，一混杂着油烟焦香的热温度便扑面而来。

        陈冬恍然回神，微敛起眉眼。

        值班经理是个干练的中年女人，穿者统一的制服与帽子，发齐整地掖在帽檐下，前的名牌张贴着她的姓名，李娜。

        她们没有空暇的间隙，重复着切割、煎炸、打包的动作，白的蒸汽升腾而起，笼罩住那一张张麻木而疲惫的面容。

        她极快地套上制服，立在煎扒台前，按照李娜的指导一步步作着。

        明亮的灯光投在那只摊开的手掌上，清晰地映出密密麻麻的茧与糙的纹路，如枯萎的树一般。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从牙关中溢了出来，毅然而果决：

        “干。”

        李娜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这双手掌间。良久，才无言地移开视线：

        她这么应。

        清晨的空气带着微热的，隐约地贴服在肤上，预示着又一个热意渐的白昼。

        李娜偏过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