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燧站在原地，握着药盒的手慢慢垂了下来，想再次确认：

        她一向知该怎么掌控事态。即便是第一次，她也不是被卷入，而是主动坠入――

        “可我想承担啊。”江燧脱口而出。

        江燧看着她的表情，“就是……“他有预感时之序会厌恶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喜欢彼此，了那种事，就该一起面对，承担后果，无论好的坏的。”

        她说，“我不想被谁当成责任，我自己负责。”

        她像是听见了某种旧词的召唤，眼神里闪过一丝讥诮。

        “我吃不吃，”她开口，语气平静，“不是你负责的分。”

        她凭着直觉，觉察一点不适。

        “可我们不是――”江燧皱眉，“已经在一起了吗？”

        她垂着眼，没立刻接话。

        他看着她，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话出口的瞬间，他就知自己说得太重了。

        江燧一怔，没懂她什么意思。

        时之序低看了眼，认出来那是紧急避孕药。她没有第一时间接，眼睫垂着，看不清情绪。风把她鬓边乱的发丝撩起，在两人之间晃了一下，又落下。

        只是爱而已，她心想。只是靠近了一点，不代表别的。

        时之序轻笑一声，那笑没有情绪，只是冷静的判断。

        ”那你也不会把我看作你需要负责的一分？“

        她抬起看他，语气尽量平稳，“你说‘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

        “你承担不了。”她语气轻，“也不该试图承担。”

        夜色得像水，她在他耳边说“我们爱吧”的时候，分明是冷静的。江燧是她选定的人，她喜欢他低声气、眼神发红，她感受到他的情感从抗拒到接受，几乎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避孕药，也是――她早在晨读课的时候就和老师请了假，到校外的药店买了药。

        虽然江燧出现在小丘村不在她的料想中。

        风从教学楼那过来，天台的门还在轻轻晃着，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

        可现在，在白昼里，阳光照得太清楚。江燧的眼神和她预想的不同，因为他居然觉得他需要对她负责。

        “你是和我爱了没错，但决定怎么理后果，是我的事情。”她补了一句，更像是在陈述原则，“不关你的事。”

        江燧：女骗子

        时之序心升起一丝微妙的不悦，但她一时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像是某个界限被撕开了一点，风从那里灌了进来。

听不清，“对不起…昨晚没控制好。”

        时之序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