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没来了吗？”有女生低声嘀咕。

        顾舟料他也不会回答，转回座位开始在抽屉里翻笔记：“行吧行吧，我找找。理综我前几天刚整理过，英语下节课有用，之后再给你。语文笔记不太多，你先自己看书吧。”

        他看着她，停了半秒，语气轻，却像下意识地承诺：“等你。”

        他顿了顿，转而小声说了句：“看来，和时之序有进展？”

        江燧还笑着，但语气带着一点认真：“给我点你的英语理综笔记呗，语文就算了。“

        他好像心情很好。时之序想。

        “听说被年级组盯上了，上次月考直接没考完就走了……”

        时之序从四班教室出来，准备到走廊接热水冲速溶咖啡，她下意识地一侧，目光刚好便落在江燧上。

        顾舟低声笑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熟悉的戏谑：“……但你语文英语全不及格，理综还缺考。”

        “不是。”江燧懒懒地把那张纸甩过去，语气不咸不淡：“我数学比你高一分。”

        她脚步一滞，抬看他。

        江燧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但已经和他们早上约定好的不一样了――除了没有牵手。

        她没停，只是看了几秒就移开视线，继续朝茶水间走去。江燧已经看见了她，脚步顿了顿，没立即追过去。他原想和她发手机消息，可既然已经遇到了――他低，像是在衡量什么。

        江燧接过笔记，淡淡开口：“为了不被甩。”

        顾舟接住那张纸，看了眼成绩栏，又看了他一眼，愣了两秒，噗地笑出来：“真的假的？

        顾舟正趴在桌上刷单词，听到声音抬，眉一挑，慢吞吞地起：“怎么，出事了？”他顺手抓起水杯，走过来，“要我帮你找她？”

        "行行行，您牛。"顾舟有点莫名其妙，江燧从来不和他讨论成绩，他的家庭状况……也确实很难让他有心思去在意成绩。顾舟干脆直接问，“到底有什么事？”

        “真。”

        时之序点了下。

        “我这是关心你。”顾舟把笔记本抽出来扔他怀里，一脸了然于的笑，“你这是为了学习？还是为了得上你对象？”

        顾舟愣了愣，“你说什么？笔记？”感觉自己有些听错了，语气却轻快了起来，“哟，转变这么大？"

        他像是和顾舟刚说完话，转要走。初夏的阳光正好，照在他衣摆和脖颈那点微乱的发丝上，像薄雾勾勒出的轮廓。

        直到她转回来，手上捧着还在冒热气的水杯，他在和她错肩而过的时候轻轻出声：

        江燧手插着兜，站得松松垮垮：“你墨迹完了没？”

        “时之序。”

        他低声说：“中午放学去天台，有事。”

        江燧嘴角挂着一丝懒洋洋的笑：“得分的那门比你高，不行啊？”

        她抬眼看他。江燧站在走廊光影交错的尽，侧挡了半截阳光，校服外套随意地敞开，神色却罕见地认真――藏在眼尾轻微的压紧里。

        顾舟一愣，笑声止住了半秒，继而无奈地摇了摇，“行吧，你赢了。”

        他一边翻一边调侃：“你要是真想学，可得天天来，别像之前一样隔几天就消失。”

        江燧懒得理，径直走到门边，靠在门框上，另一只手插在兜里，对着靠走廊的最后一排喊了声：“顾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