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此事我必须参与,而且我必须要亲手砍了那个人。”
“这样你想去哪便去哪,就不用天天受困于府中了吧?”
他看着手腕被染红的纱布,纱布缠绕至掌心,林听晚却不在回话收回了停留在手腕的视线,只是轻叹了口气良久才:“我去寻我爹了。”
虽常年混于厮杀之中,与男儿接颇多,但却依然保留着那份天真,事实证明先帝与沈氏将她保护的太好了,在经历这些事情后便也成熟稳重了许多。
表明自己去看护了,洛氏自上次后便病倒下,本是担心那夜那个男人了什么,但洛氏的贴
大夫说只是风寒,林听晚悬着的心也就下来了。
见她主动抓住自己的手腕,洛亦水难得出局促与尴尬之色,甚至干咳几声提醒了番后才缓缓的开口答
:“今日出去,有位姑娘向我求药。”
她回了句多谢,唯独不敢把那夜的事说出来,如今洛氏子不好还在休养,若是知晓定然会气坏
子,更何况林听晚也无法想象洛亦水若是知晓这些事情会
出何表情来。
“阿晚,此事我会加紧查的,你无需掺和……”
厅堂的侍人不知何时已经无声息的退了下去,这握紧的力气打断林听晚的思绪,突如其来的接使脸颊的桃红更多了几分。
仅仅是因为林听晚那两句不知天高地厚又幼稚的话,那时候她也才18的芳龄,却比男子还要倔强又优秀。
话语从最开始的畅清晰渐渐的转化为支支吾吾,那夜的记忆又全
控制不住的涌了上来,那似雪的肌肤也染上了桃红。
“此次来是有一事想与你说。”
她又怎么会不知,既是神使,神使的血肉乃是良药,包治百病,他还受制于洛氏时便被当行走的药材库供养着为洛氏一族奉献自我。
“他虽被人抛尸于乱葬岗之中,但尸首却消失不见,不知被谁带走,就算是骨灰我也要寻回来好好将他安置。”
“这么久过去了,我以为你已变了,却没想到,你还是老样子,依然这些蠢事。”
“我便知一旦你决定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拉不住你。”
她微微抬一时之间不在开口说话,轻轻抽出手,洛亦水这才意识到这过于接近的举止又松开手后退了几步。
“所以这三年,你究竟去什么了?”
“有线索我会告知您的,阿晚,你放心吧。”
“只是凑巧我刚好赶到,他没能成功……”
“他们居然敢如此对你?等到了四方城我便先剑砍了那家主的
颅,让你
家主之位。”
洛亦水深知林听晚本就是子倔强之人,一旦决定一件事任何人都拉不回来,更何况一同经历参与过保皇争斗之人便更了解几分。
“我一直没有变,阿晚,是你一直在变同时又觉得我变了。”
“为何你不早些与我说?可有事?”
直到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语气担忧不已:“什么?!”
“外祖母寿辰那夜,那个歹人闯入了院子,趁着外祖母在睡梦之中想要她的命。”
“然后我追了出去……”
也只有先帝知晓自己爹的尸首,但先帝驾崩之际却未在遗言之中提及此事,若是想要知晓果然还是要从当今天子口中打探或许能知晓些什么。
林听晚松开了他的手,又拿起手帕覆盖在伤口上,语气有些颤抖。
听到这番话,又看洛亦水那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甚至抬手让自己无需挂心,林听晚那描募的细眉微微皱了起来。
“她想要救治自己重病不起的父亲,我见可怜便施舍了番。”
洛亦水还未来得及收回手就先一步被林听晚主动抓住,那缠绕至整只手的白色纱布很快就被鲜血染红。
林听晚开口答原本背过的
子在说到这句话时认真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已经下定决心。
“我并无大碍,只是让歹人跑了,此番前来便是想问问您可有查询到什么线索?我也会帮忙的……”
正因为如此,林听晚才愿意助他,不仅仅是扶持新帝站稳位置,同时也扶持他坐上洛氏一族的位置。
她说完这些话便也不回的离开,眉间的愁意多
了几分,即使三年也丝毫无线索,那年是先帝带她离开,先帝答应过她会好好安置自己爹的尸首。
直到抬间,便看到对方手上缠着纱布不由得一愣:“你这是怎么了?”
这两句话依然还在洛亦水脑子无法释怀,是以前林听晚在客舟所说的话,她的确到了,他也坐上了家主的位置,但他还是被困住了,并不是受困于洛府,而是受困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