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她唤得很快，目光掠过他熨平整的西装下摆就垂下眼睫。

        他盯着那条短信看了许久，指腹无意识地轻抚着那条五年前的消费记录，突然低笑出声，修长的手指划过屏幕，调出了日历。

        “急什么？”他低沉的嗓音过她耳畔，扶在腰际的手掌纹丝不动，她闻到了他袖口熟悉的香氣混着淡淡的烟草味。

        二叔疑惑地打开纸袋，随即出错愕的表情，“这么多表？还都是同一款？”纸袋倾倒出六只腕表的瞬间，她咬住下内侧肉，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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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断电话，他走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钟表店的消费记录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他封闭多日的心门。

        希儿还是这么可爱，连撒谎都这么拙劣。

        秦孝站在角落，看着秦希儿红透的耳，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众人呈上礼物时，她注意到二叔拆包装的手顿了顿，“这是...”

        “笑什么呀！”秦希儿羞恼地跺了跺脚，脚上刺痛了一下，“人家店员就是这么说的！”

        “这是...家庭款...”解释声越来越小，她盯着自己拖鞋上的球，后颈渗出细汗，“就像...就像情侣款一样，每人一只的...”

        礼物环节结束后，众人陆续走向二楼餐厅，秦希儿故意放慢脚步，在走廊拐角叫住了秦孝。

        “小叔，你的。”她着递出手表。

        秦希儿长舒一口气，赶紧接过纸袋开始分发手表，看她一拐一拐的样子，秦孝主动走向她，却迟迟不伸手，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落地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秦孝站起，活动了下僵的肩膀，第一次主动拨通了家的电话：“准备一套西装，后天家宴用。”

        秦家别墅的客厅里灯火通明，秦希儿蜷在真沙发一角，受伤的脚搁在垫上，绷带边缘出刚结痂的粉疤痕。她正盯着天花板发呆，直到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秦孝踏入玄关时，整个人像是被重新打磨过，一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装，领带一丝不苟地系着，丝毫看不出前几日憔悴的模样。

        “小叔，”她从手包里掏出那张黑卡，“买表的钱…算我借你的，我会慢慢还。”

        -

        “谢谢。”秦孝接过手表，指尖若有似无地过她的掌心，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戏谑。

        “卡我收了。”他带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口，黑卡的边缘硌着两人交叠的掌心，“利息…”突然俯靠近，呼扫过她泛红的耳垂，“…日后再算。”

        小姑第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他人也忍俊不禁，客厅里响起此起彼伏的轻笑声。

        二叔强忍笑意：“那就麻烦秦希儿分给大家吧，我只要一只就好。”

        “我...”她声音发颤，突然发现他领带歪了，那是方才被她勾乱的，鬼使神差地伸手想整理，却在半空被他截住。

        秦孝站在原地没动，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她，秦希儿见他不接，索主动将卡进他的西装口袋，可踮脚时受伤的右脚突然一，秦孝的手掌立刻贴住她后腰，温热的感透过衣料传来。

        秦希儿慌乱后退，却被他顺势扣住手腕，走廊昏暗的灯在他眸中投下碎光，映出她仓皇的倒影，他拇指无意识轻抚她腕间动的脉搏，像在确认什么。

        “有意思。”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久违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