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鹤跑过来,小短,差点在平地上摔跤,安翡将他扶起来,两个人一起跪在地上。
他第一次这么兴奋,手抖了,大脑里血涌
,直冲无知之地。
安鹤走进她的房间,安翡正趴在床上呼呼大睡,他轻手轻脚拉开她的抽屉,已经许久没有打开这个抽屉了,好奇心作祟,他想知,里面究竟是什么。
女孩子眼泪比男人值钱许多,父亲心,母亲
他的胃――父亲胃不好,也不知安翡是不是随了他。
安鹤抽出纸就要给她泪,安翡猛地抢过,很想用一种不说话的方式骂弟弟不争气,没胆量。
两人坐在书桌前,安翡食指和中指夹着笔,望天发呆,猝不及防的,“安鹤,你要是年纪比我大就好了。”
大概是真的赔了钱吧,不然父母也不会如此生气,父亲张着大嘴,手指不断戳她脑袋,安翡被戳得脑袋往后抖了几下。
她扬着情书,“这个啊,这个是你姐魅力的证明,没办法,你姐长得太美,这东西太多太多了。”
他指着粉红色的信封,“姐姐,这是什么?”
姐姐鲜少在他面前出明媚的模样,大多是苦着脸,数落他作为弟弟的
弱,凭什么不打架?别人给你一拳,你怎么就不能踢他一脚?
安鹤不明白她的意思,听着就要从地上起来,父亲正与母亲说话,就要转过,安翡立
大哭。
她笑,“因为你可以帮我写作业呀!这样我就不用写了,而且你的作业肯定写的比我好看。”
男生家里父母得了把柄,说什么都要去医院验伤,要赔钱。
打架打架,一个姑娘家,一点没有文静的样子,到惹事,成什么样?以后还不得变成泼妇一样,说出去,方圆八十里没人敢要这姑娘
婆。
作为一个姐姐,她也算合格,作为一个学生,她不如安鹤。
明白这个动作,并熟练使用是在安鹤上小学的时候,他不知安翡究竟是从哪里学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动作,每天拿着弟弟
实验。
“爸爸别打姐姐……”
他们再怎么骂也没用,安翡子里也不知
的什么血,浑
上下
力旺盛,上课写作业,所有跟学习有关的事,她全都没
神。
安鹤吓的脸煞白,抱着安翡就要掉眼泪,大喊不要卖我。
安翡摆弄着笔,欣赏笔杆上的花花绿绿,偶尔睨一眼弟弟,心“乖孩子”。
掉在地上,安翡捡起来,看着情书上的名字,笑一下,随手扔进抽屉里。
他动作很轻,还是第一次这么大胆的在安翡的抽屉里翻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年纪小尚且有些恐惧,更多的还是兴奋。
“爸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打架了……”
她说,赔钱就是把你卖掉,换成钱送给他们。
后来她才知,这种方式叫“翻白眼”。
至于是否赔钱,安翡并不清楚,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回到家,首先面对的是父母的说教。
安翡的桃花出现在她初中时,刚进入青春期的孩子,或多或少都有些小躁动,安鹤亲眼看着她接过男生送来的情书,喊上自己一起回家。
这时姐弟已经分房睡,安翡并不避讳他,无论是情书,还是成长中的黄色废料。
二人年龄差距并不大,安鹤成年以后与她走在路上,路人还以为这是一对情侣,安翡有时候也会充分发挥他作为弟弟的用,比如挡桃花。
满当当好几个人。
无非是一些不懂事时候的情书,安翡还没扔,那些人现在长什么样子她应该都不记得了。
安翡在床上翻,安鹤仍旧站在原地,他
“你来干嘛?想让爸更生气吗?”
爸妈为此骂她,女孩子,从哪里学来那些丑样子?
安翡跪在地上,父亲嘴上不干净,尽是脏话,说的安翡悄悄抹眼泪。
魅力的证明?这个问题困扰着他,她不敢把情书光明正大的放在桌子上,索全都夹在卷子和练习册里,
进桌
。
她肆无忌惮的在安鹤面前翻找书桌里的卷纸,情书偶尔一张张掉落,颜色各异,粉红色居多。
“啊?”他停下手中动作,“为什么?”
安鹤害怕,偷偷拉安翡衣袖,“姐姐,赔钱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