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奇怪。祁棠参加游戏是因为她没得选，而沈妄――他既然知游戏的真相，又为什么要主动参加进来呢？

        也难怪原激情告白时雇佣别人漫天撒钞票，沈妄无动于衷。少爷一辈子都在拿钱羞辱人，还没被人拿钱打动过。

        咳嗽的同时她抬起眼睛向后视镜看了一眼，这一眼不得了，她险些魂飞魄散。

产深厚，和市长也颇有几分交情。

        沈妄加入怪谈社的时间不短，但和每个人都关系淡淡。并不是大家孤立他，而是他一个人孤立所有人（原有点不一样，她孤立沈妄以外的所有人）。江亚川给祁棠打电话的时候她才知，连社长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应该是没有对面厉害的吧。不是她不信任他的能力，可对面毕竟是烧死在别墅里的五只鬼，而沈妄只有一个人。

        面如青纸不是形容词，而是他的肌肤真的就像纸扎的一般，甚至还有糙不平的纸面纹路。细看之下还有些眼熟，好像就是被她目睹了沈妄杀人现场的那位大巴司机。

        车上冷气开得很足，祁棠一上车就打了个哆嗦：“我、我要去医院。”

        他又不像她一样，没得选。

        “你想知我和对面的鬼冲突起来谁输谁赢？”他关上了《如何成为游戏高手》，转而看向她。眸中有一抹冷淡的似笑非笑，看得祁棠手心抖。

        救命！她和这只鬼唯一的共同点是，今早之后，沈妄也是她的主人了……

        《如何成为游戏高手》

        “社长之后就轮到你了，如果它们对你提出你不想回答的问题，或者完不成的要求，那你……”

        司机两只没有瞳仁的白眼球在后视镜里面死死盯着她。

        “什么鬼不鬼的，在这说这个是不是不太好……”被拆穿后她颇为尴尬，咳嗽两声，意在提醒他车上还有第三人――开车的司机先生。

        “顺路。”他淡淡。

        杀了人还要驱策人家的肉当司机，简直恶魔啊，血鬼老板都没这么压榨的！

        或许是他总是那么冰冷，总是那么镇静，仿佛天塌下来那张冰雕一样的脸都不会变一变表情，总是让祁棠忘记他也陷这个游戏里的事实。

        “我只关心和我有关的事。”

        “你也去医院吗？难是也担心社长？”祁棠好奇问，虽然知没几分可能。

        “你好你好。”他夹着嗓子说，”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沈妄在翻一本书，迈巴赫行驶起来平稳得吓人，男生冷白的夹着书页的手也纹丝不动。祁棠有些诧异，难得见到他空闲时间不是捧着游戏机在玩，定睛一看书名――

        她僵的手腕被沈妄捉了起来，他似乎觉得颇有趣味，像着个玩偶一样朝后视镜挥了挥。

        “他本来就是只鬼，只不过从前是别人的，现在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