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按乌迈的话来说,活着必须有用。
科恩这样毫无顾忌的言论,要是跟着他进,再到乌迈面前亲自说出来,她会在众人面前被乌迈派人当众活剐了的。
没有让她当嗣子是正确的,再明智不过的举动了。
“我知。”
科恩微微平静下来,西索深红玉石一样的眼睛盯得她浑发憷。
没用的,踌躇的,挣扎的………都该去死。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能顺理成章地得偿所愿了。
她说得很真情实感,描述到激动时,
躯微微发抖,翠色的眼眸透亮又脆弱。
西索不为所动。
“关于圣殿的,他们背地里残害百姓,把幼小的孩子哄骗进地下室,然后毒害肢解他们!圣殿的地下冰库里陈列了至少上百的尸
,这还不是全
!”
她已经听出了西索的言下之意,却倔强地不肯离开,还站在原地,他们之间维持着某种缄默的僵持。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被夺舍了,内心充满了激烈的痛苦和无发
的愤懑,整个人都像在被炙烤烧灼,那些不甘和绝望通通都转化为了向外施展的攻击
。
如他所料的那样,这只堕种灵天真又脆弱,
弱得难堪大用,她当不了趁手的刀
。她本该早早就被抛弃掉,成为一枚弃子的。
不行,不行。
见血戮公没有反应,科恩只好再阐述一遍。
这是要逐客的意思了。
“很遗憾,我没有,你的诉求说完了吗?”
“你有证据吗?他们的行径你从何得知?”
想到她同胞哥哥阿卡加纳的赐嗣仪式过几天会在皇里举行,西索就有种说不出的荒谬感,她为什么不能像阿卡加纳一样让人省心呢?
她能离开了,被驱逐出这片土地也算离开。
这下就彻彻底底地和血戮公撕破脸了,或许他会在盛怒之下把她驱逐,然后她就能离开帝都了。
“不过你应该清楚,实际上很多事情并不能顺利如你所愿。”
走到门口,她突兀地转过。
?决裂信?请辞信?还是她给他送的那些荒唐书?
科恩动了动,“我以为您会有解决办法的……”
给她咽下的那些药助长出来的胆子居然被用来和她对着干。
西索记得他派助教布置的作业量很大,为的就是堵住这群叽叽喳喳小鬼的嘴,消耗光他们的力,以免被用在别的地方。
西索听到了熟悉的名字,是帝王最近频繁召见的那位圣殿神官。
提到这个他就来气。
“如果你总是这么空闲,就多几套题。”
半灵能在窥见这样一个疯子的秘密后成功
退,她运气属实不错。
但又有人舍不得放弃她,拼尽心力把她拉扯到现在的位置。
“记得走门出去。”
他不是喜形于色的人,大多数时候都保持淡漠,犹如一位冷傲大权在握的冷酷上位者。
她眼神漉漉的,就差把“求求您了”几个字直接写在脸上。
话已出口如覆水再难收,科恩索不挣扎了,静静等待着西索发作,她整个人都开始破罐子破摔。
她想大喊大叫,声嘶力竭,毁灭一切。
西索终于从公文中脱,把全
注意力都放在了科恩
上。
之后他会把窗锁上的。
西索又批阅完了一份章程,他也没抬:“这种事情你应该去找帝国警署,不过没有实际证据就想让他们出动会有些难办。”
科恩嗫嚅:“我已经去过了……”
过了会,科恩才有了反应,她说:“我说完了。”
“我……真的很抱歉让您为难了,我知我的要求很唐突,只是……只是,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
“我之前在圣殿过祷告,不小心误入了他们的地下室……证据,我没有明确的证据。”
只是,预料中的雷霆怒火并未降临。
“可是就连圣殿的大祭司德拉,他也参与了作恶,我亲眼看到了,他亲自残害无辜平民,他手底下的神官们为虎作伥。”
西索轻声说,“很晚了,早点去睡吧。”
西索冷酷:“如果是他们都
不了的事情,我就更难插手了。”
科恩脸色灰败得像吃了败仗,她只得转向门走去。
“并不是因为力不能及,而是您觉得没有必要。”
科恩也不知自己居然能当着西索的面把这些过激的话全吐出了。
“您觉得我在胡闹,一些毫无必要的举动。”
“其实您本不在乎,对吗?”
“不是圣殿冰窖里的那些平民,还是那些被战火卷席的无辜百姓,那些被残忍献祭掉的人,您都不在意他们的死活是吗?”
当时她光顾着逃出来了,什么实证都没来得及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