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于知认真地看着她,“说我高一就勾引你上了床,说你在和乐沅清相认搬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就强迫了我......”
气氛顷刻变得沉重。
“不许接!”
“够了......”陈芨闭上眼,保持弯腰的动作一动不动,声音居然能听出一丝疲累。
陈芨:“......”
“我们在一起了,然后呢,你要怎么?”陈芨转过脸看向他,“想在乱
上在加一个知三当三的
衔吗?”
“说完了吗,”她若无其事地继续伸手,绕过那片肌肤去捡手机,“出去。”
唯独沈眠。
“你爱我吗陈芨?”乐于知忽然问她。
不是喜欢,是爱。
地上的手机适时地再度震动,分界线一般将他们隔开。
陈芨低眸看过去,停了几秒最终还是把手里的烟丢进垃圾桶,弯腰去捡。
“你跟沈眠......究竟有没有在一起?”乐于知于是继续问了。
陈芨一动不动,“这重要吗?”
可乐于知没听见一样,低声继续念着,“说你送我回家的每一个晚上,说你除夕夜冒着大雪一个人跑到乐山找我,说你当着祖母的面......”
后面的话没说完。
陈芨:“......”
只差几厘米,那只纤细漂亮的小就能被她完全握住,前两天
出的吻痕还在,星星点点从脚腕蔓延。
这夜沉默的次数太多了,床微弱的灯光打在乐于知褴褛的
上,明明心疼到快
不上气却仍旧死死忍着不肯表现出来。
少年的声音倏地落地,哑得厉害,一字一句在耳边开。
只不过刚有动作,乐于知就开口了。
威胁般的话语自重重下坠,alpha堪堪碰上他的
想要将他推开的手就这么
生生被
停,陈芨抬眸暼向他,“你打算说什么?”
“他才是第三者,我不是。”
乐于知也冷下声,后退一步踩在她的手机上,“你敢接,我就敢把我们上过床的事告诉他!”
“......”陈芨弯下的动作顿住,视线晃了晃,一只雪白的脚背就出现在眼前挡住了她伸出的手。
“重要。”
这时候尖酸又刻薄,什么让他受不了就说什么,恨不得进他的心窝子里鲜血淋漓才好。
手腕被用力拽住,视线昏聩,天旋地转后乐于知被反手压在床上,脖子也被死死掐住。
“我他妈让你别说了听不懂吗!”
而陈芨沉着脸,嘴发颤。
因为陈芨突然发疯似的打断了他。
他闭上嘴一言不发,麻木后挤不出眼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眼前冷漠的女人,无声中不知在和她对峙什么。
窗台,重重捻下。
终于不装了,不自我欺骗了,什么都可以,不接电话可以,夜不归宿可以,和不知哪儿来的omega在一起喝酒到半夜神志不清地回来也可以,那些连她醒来后都不记得面容的人
本不重要。
唯独他,不可以。
声音平静到冷漠。
不是在问姐姐,而是在问陈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