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陈清、周渝扬和裴予白……就连强占他的江献，也再没出现过。

        他鼻子，想安权世慈，却见男人神色平静，可眼底却好像有什么东西消失了。

        零点的钟声敲响，千楼万厦之上，烟火绽放在漆黑的夜空，璀璨夺目。

        权世慈越走越沉，逐渐感到吃力。他靠着墙缓缓坐下，他想，一切都是梦吗？

        两天前他哥让他把家里所有枪弹都收走了，只留了把常用的手枪和一颗子弹，看来哥是真的不打算再干这行了。杀坏人是爽的，但像他哥这样不拿钱纯当活菩萨，总有累的一天，阿野十分理解。

        “你们吃吧。”

        唯独阿野提心吊胆的，要知他可是拍脯保证过不会被赶出去，毕竟他哥总是神出鬼没的，从不与组织里的人亲近。

        他们这群人虽然平日里个个走路上都被说脸臭，但遇到能和自家老大一起吃饭过新年的机会，乐呵得嘴角就没下来过。

        再见到这只猫，它已经奄奄一息了。

        权世慈动也不动地望着天空，没有暴雨，江献也消失了。

        一声微弱的猫叫唤醒了他。

        醒来时一切如常，却没有人记得祝希。

        可他哥这时候枪是要干嘛？那颗子弹又是啥用的？

        阿野望着手术台上不再动弹的小小躯，眼眶发热。

        “我亲眼看着她从天台了下去。”

        权世慈熟练地把枪别到腰后，扫了一眼这群喧闹的面孔。

        孤零零地蜷在角落垃圾堆里，想靠近他，又怯怯缩回了爪子。

        外面又下起了雪，阿野把一盒牛肉下进火锅里，抬却见权世慈正拭着一把手枪，“哥，你干嘛呢？快来和我们一起吃火锅啊！”

        离新年只剩一小时，阿野很是兴奋，带着他哥手下一群兄弟，拎着大包小包地就来了。

这么久以来，他执着于她的自杀，而周遭的人，无一人记得她的存在。

        好在他哥什么也没说，由着他们这群人闹呵。

        04｜烟火的尽

        权世慈看见阿野瞪大的双眼，收回了目光。

        权世慈脸上没什么表情，低声补了一句：“新年快乐。”

        祝希从天台一跃而下，他也在同一刻失去了意识。

        小猫是在家里走的，那么这个“她”，只能是……

        阿野一愣，就这样撞上了权世慈的视线，他淡淡地开口：

        医生说，权世慈把它养得很好，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

        那颗唯一的子弹，是留给他自己的。

        他推门而出，却在离开前被喊住。权世慈顿了一下，回对上阿野通红的眼眶：“哥……”

        他知，他哥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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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献被祝希推上车后，和权父起了争执。那傻子难得气一回，了车。权世慈是在江献寻找祝希的途中，重新掌控了这。

        03｜熄灭的微光

        权世慈对这只猫有印象。那会儿它跑进家里挠破了沙发，祝希很喜欢这只猫。后来听说这猫得了病，它家主人在筹钱医治，祝希悄悄捐了不少，明明他给的黑卡她平日里都舍不得用。

        阿野在一阵热闹的举杯声中，低偷偷抹眼泪。

        那一天，他拖着疲惫的走了很久的路，从警局到祝希就职的新闻社，再到他们曾一同居住的家。无人认得祝希，包括邻居崔。

        小猫在距离新年倒数第三天的夜里走了。

        它还记得从前。

        可终究晚了一步。

        阿野觉得奇怪。

        树叶被风得哗哗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