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良心的话,就别演戏了
“咔!”
导演第三次喊咔了,差点气得摔耳机。
“秋栗你行不行?不行就换人!最后给你三分钟调整……那个谁……补妆!”
导演气得在一旁狂灌水,副导演拿着剧本给他扇风消火。
秋栗捡起地上的披肩拢在xiong前,赶紧连连鞠躬dao歉。
这场戏是皇帝设鸿门宴,邀约大将军赴宴,忌惮护国将军赢了一场又一场必输的战争,民望过高,功高震主,皇帝想鸟尽良弓藏,故意设局暗杀。
而秋栗是皇帝安排的第一个女刺客,通过伪装成舞女降低他的防范,趁其不备借机刺杀!
舞蹈bu分秋栗完成得特别好,偏偏是对手戏卡壳。每次一对上程聿那dong悉一切的冷漠视线,他就觉得浑shen战栗,无他,她真的从他眼神里读出了nong1nong1的杀意。
尽guan知dao是在对戏,但那凛然的杀意,太可怕了。
秋栗ca了ca被吓出的泪水,助理小张小跑过来给她补妆、递水,秋栗目光扫向一旁面色不虞的影帝,给自己zuo心理建设,厚着脸pi凑过去请教。
秋栗脸上挂着虚心求教的笑容,声音甜甜的,“您好程聿老师,可以和您请教一下吗?就是刚才那场对手戏,我的想法是……”
程聿眉tou微压,眼神十分无礼地上下打量着秋栗,勾chun玩味地笑了,“第一,我不是你的老师。第二,我没有义务帮助你。第三,你还有……”
程聿偏tou,候在一旁的助理十分上dao地摁亮屏幕给影帝大人看时间,程聿扫了一眼,冷冷dao:“你还有两分钟。”
说完背过shen,不再搭理秋栗。
秋栗:ying了,拳touying了。
她深呼xi一大口气――免得自己被气死,她面上笑容不变,缓慢又小幅度地点了点tou,“好的,谢谢程聿老师的教诲。”
秋栗垂tou丧气地回到遮阳棚下,助理小张殷勤备至地给她补防晒,忧心忡忡的,“怎么办啊秋秋,要不要我去帮你向导演求求情?”
秋栗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自嘲地笑了,“你去求情有什么用呢?我人微言轻的,没有一点话语权,你又能帮上什么忙呢?平白去挨一顿骂罢了。”
小张有些自责:“对不起啊秋秋,我帮不上你。”
秋栗摆摆tou,“和你无关,是我自己专业水平不过关,你不要多想。好了,我先自己酝酿一下,你去歇着吧。”
小张背着大包小包走了,在不远chu1一脸担心地望向这边。
秋栗闭上眼,脑子里重新过了一遍剧本,调整好心态,她对导演组比了个手势,“我好了。”
导演摇了摇tou,也怪他色迷心窍,在一众试戏女刺客的女演员里,秋栗是颜值最出色的一个,他就是看中了秋栗这张脸,想着届时能用这张美丽清纯的脸预热一波,看她试镜时表现也ting好的,怎么真上场烂成这样!
各bu门重新就位,现场乐队咿咿呀呀弹唱着,模样jing1致、shen材曼妙的舞女甩出长袖挥舞,将红色薄纱抛向俊美无匹的护国大将军。
将军俊脸微侧,双指轻松钳住薄纱,人丝毫未动,舞女却被拽着倒在他怀里。薄纱落下,lou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舞女tiao的是西域舞,是以衣着清凉,lou出柔美的腰肢和纤细的胳膊,鼓鼓nangnang的饱满ru肉争先恐后地从抹xiong中涌出来,舞女jiao笑着跌倒在shen材高大健壮的大将军怀里,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抚上他宽阔的xiong膛,另一手往下落,探入宽松的衣摆。
不安分的手被男人用力握住,钳子一般的手掌紧紧nie住她手腕,握得秋栗疼痛难忍。她面上lou出一个示弱又讨好的笑,声音jiao滴滴的,“大人,您弄痛nu家了。”
大将军鹰眸微眯,轻哼一声,放开了手,眼神中却满是猜忌和杀意,既是对舞女,也是对皇帝。
上次秋栗就是卡在这里,那份杀意实在是太真实太可怕了。她心脏狂tiao,呼xi都有几分颤抖,她不动声色地小口吞咽了下口水,再一次跌回男人怀里,仰着俏生生的一张小脸,手指不安分地在男人xiong膛画着圈,面带蛊惑,“大人~”
舞女的台词并不多,一共就三句。
大将军面色不变,冷漠地看着舞女作秀。
舞女害羞极了,双手攀上他的双肩,闭着眼睛献上红chun。伴随着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大将军的眼神也越来越冷。
就在二人呼xi交rong,双chunma上就要挨上时,舞女骤然睁眼,眸中满是凶狠和恨意,她飞快从发间ba出锋利的金簪,狠狠刺向大将军脖颈。
将军早有防备,一掌将舞女拍飞,下盘用力,一跃而起,口中高呼,“有刺客,护驾!”
舞女被拍飞了两三米,摔倒在一旁,口中不断呕出鲜血,她恨恨地盯着将军,那眼神之凶狠,恨不得啖其血食其肉,无奈造化弄人,她无力地仰面躺倒,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