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惊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安静地看着她忙前忙后,帮不上忙,心里却满满的都是她。忽然,韶水音拿起一张她事先准备好的儒艮生态图鉴,摆到他眼前。
她从秋千上下来,脚尖轻巧地落在地上,转
抱住温惊澜的腰,把脸贴在他
口上蹭了蹭。
“音音,你抓好了,别掉下来啊!”他声音温柔,带着点不自觉的溺。
“不会的,我有你在呢!”韶水音笑得眉眼弯弯,脚尖指向天空,仿佛下一秒就能飞出去似的。
秋千轻轻回时,温惊澜伸手轻扶了她一下,指尖不小心
过她后背的
肤,带来一阵微
。韶水音低笑着缩了缩脖子,回
嗔:“你干嘛偷摸我呀?”
韶水音点点,又轻轻摇
:“嗯,很像海牛,同属海牛目。但它是儒艮,俗称‘美人鱼’。特别是晚上月光洒在海面时,儒艮夜里浮出水面,在月光下哺
的样子像传说中的人鱼,所以它有个外号叫‘美人鱼’。”特别是开叉的尾巴,和人们幻想中的人鱼更像了。
韶水音一边收着旅行箱里的衣物,一边笑着抬起:“不会哦。儒艮是彻彻底底的素食主义者,小虾小螺都不碰的。它们就吃海底那种长得很密的海草,而且每天要吃好多好多,不然肚子撑不饱。”
韶水音抓住绳索,随着他的动作慢慢了出去,裙摆在风中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那你就是不想摸咯?”韶水音转过,故作叹息,“哎呀,刚结婚你就不喜欢我了,真伤心啊……”
温惊澜听着听着,脸上浮出点朴实的担心:“那……天天这么磨牙,不把牙吃坏啦?我小时候老咬鸡骨,我妈说我再咬,牙早晚没了。”
温惊澜犹豫了一下,毕竟以他一米九二的高坐上去,总觉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挠了挠
,还是小心地挤上旁边那架小秋千,试着
了两下,却发现
本
不起来,脚还在地面上蹭啊蹭,惹得韶水音忍不住笑出声来。
屋里开了一盏温的橘黄小灯,韶水音正蹲在床边,将明天前往南海的行李一件件仔细地装进旅行箱里。她的小小
影被
黄的灯光柔
地勾勒着,房间里蔓延着一
淡淡的薄荷与青草香,那是他们下午
叶子时染上的。
温惊澜微微用力,又轻轻地将她推出去,秋千随即得更高了些。她的笑声也跟着明亮起来,飘
在小广场上方,像一串欢快的银铃。
“鲸鲨先生,你知儒艮吗?”她微微侧
,语气里透着兴奋,“这就是我们这次去南海要拍的动物!”
温惊澜无奈地点,轻叹一口气:“……我一坐上来,就
晕,也
不动,还是你
吧,我推你。”
“再高一点!”她回促。
温惊澜坐在床沿帮她递袜子,听到她提起儒艮,又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音音,那……那儒艮,是不是也跟海牛差不多,吃草的?那草上要是粘点小螺小虾,它会不会也……一块儿吞下去啊?”
温惊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耳尖瞬间泛红:“没、没摸你,我就是怕你掉了,扶一下……”
“你是不是太高了,没办法秋千?”她晃着脚,笑意盈盈。
温惊澜低看着怀里的小妻子,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眉眼温柔得像海岛午后的风。
温惊澜看了看画上的动物,有些陌生:“这个是……海牛?”他记得自己在海洋动物图鉴上看到过一个叫海牛的动物,和这个儒艮长得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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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惊澜更加窘迫,憨憨地小声辩解:“我真不是故意……”
温惊澜听完愣了一下,眼里浮起点怜惜,小声嘀咕着:“那这……也太难了哩。老了连饭都吃不动……”
韶水音轻轻“嗯”了一声,动作慢了下来:“野外儒艮的寿命大概70年左右,年纪大的儒艮确实会出现牙齿完全磨光的情况,不过也算是寿终正寝了吧…但现在比这个更糟的是,人类建码、破坏海草床、还有船只撞击、渔网缠住它们……它们本来数量就不多,现在更是濒危了。我们这次去南海,就是想画它、拍它,用画和照片,让大家都看看,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可爱的东西。”
他说着便从秋千上站起来,走到韶水音后,伸出宽厚的手掌握住了她背后的绳索,缓缓地将她往前一推。
“鲸鲨先生骗人,你就是想摸我!”韶水音故意逗他。
,过来一起呀!”
又在外面闲逛了一会儿,日西斜、明月初生,韶水音带着温惊澜回到了家,开始收拾行李,过完这个周末,他们就要出发去南海了。
韶水音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傻瓜,我逗你呢!”
温惊澜认真地点了点,嗓子有点干,挠了挠脖子:“我不
韶水音被他逗乐了:“你说得还真对。儒艮成年后牙齿就不再长了,一旦磨光了,就吃不了东西,很容易饿瘦,最后……也就没办法活下去了。”
“不是,我喜欢你!”温惊澜立刻紧张起来,语气急切,“我可喜欢你了,特别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