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紧追着当年之事不放。

        “我是当真有些好奇，这世上除了你、我，还能有谁造出个一模一样的场景，来骗你这么些年？”

        申时衍始终安静，而我却仍继续说着。

        申时衍无奈，只好叹口气，答话：“我没找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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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景是我亲手建成，只为了有地方救你。除了你，再没旁人见过。”

        这话说完气氛沉寂了片刻，申时衍才慢慢开口。

        可他修为如今远在我之上，若他要动用灵力，哪怕分出丁点儿去手脚，我也极难分辨。

        申时衍便收回了手，默默一点，蹲下去翻地上的碎陶片。

        我阖眸，顿觉有些心累。

        我没接他这话，只是又问：“你说的讯息在哪？”

        我不解，便问：“你这话是何意？所谓的讯息，又在哪里？”

        他脸色煞白，人已在剧烈的情绪控制下颤抖起来，一刻不停地歉。

        “我确实找不着他。”申时衍微顿，已想不出话来应答。

        “我……”

        他只好：“祁烟，有没有什么别的法子，能让我弥补过去的事情。”

        “我没找见。此……此与我记忆之中的模样像也不像。我分明寄出到了这样的地方，一模一样，怎么会……却寻不见？”

        “怎么？难不成你要说连这人也找不着？”一连叫他推拒几回，我略微恼了。

        “你又骗我，又骗我一回。”我一指那院门，气上心，“你给我出去──”

        申时衍喃喃，自己也没想明白其中原因。

        “你是没找见，还是本就没有？”我下了定论。

        我神色冷冷，没有回话他。

        申时衍沉默了，像是无力。

        我咬牙切齿，气血攻心，扶着门槛好容易才站稳又骂了句，“你还提……”

        申时衍蹙起了眉，起手，像是要召出灵力。

        片刻，他：“不是的，祁烟，我只是在想。我寄出过那么多的信，却从来没有你的回音。我知你不是铁石心，所以……会不会，其实那些信件只是我以为寄了出去。”

        “那你就带我去找那个能造出一模一样情景的人。”

        于是我先一步拦下了他的动作，：“不行，我分辨不了你的动作，你不能动用灵力。”

        “祁烟，对不起、对不起，你别这样。”他赖着没走，“你如今没有灵力，我若走了……”

        “我没灵力还不是拜你所赐？若不是我叫你害得碎过心，基不稳，又怎会落到一个坠崖就经脉尽断的境地。”

        我退了一步，拖着本就不多的耐心又：“那你就带我去另一相同的位置，让我亲眼见见。”

        “你心虚，不敢面对，所以千方百计要找些荒唐的借口。为什么？是因为你早知这是个谎言？还是……你还想继续拖延？”

        许久，他：“我当时所见，这里……并不是如此情景。”

        “是我……对不起你。”申时衍抖了抖。

        然而，却是我先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我……不知在哪。”

        我轻“嗤”了声，又觉得可笑，“你却说这世上还有另一一模一样的地方，而你将讯息传到了那一去。”

        “我以为而已。”他放轻声音，又说了这么一遍。

打砸，毁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