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娘子,这……”
见她神色不像作假,沈戊眸中浮起几分失望。
见崔玉始终像个局外人般一言不发,沈戊只好主动送上了台阶。
青竹刻意碾着他的话,末了还不忘冷哼一声,随即回准备再次上
,却不想才刚迈出
,就被人抢了手中的短鞭。
“崔玉是我夫人,她的公理应有我来讨。”
谁知陆知栩完全不领情,握着短鞭,三两步就爬上了背。
只见,崔玉眸中的神色骤然冷了下来,满眼警告地笑着,对上了沈戊。
她蹙眉嚷着,从语气到神态都多了些她这个年纪本就该有的生机。
青竹忽而一愣,止住同陆知栩争抢站位的动作,下意识望向崔玉。
此时,围拢到练场上的人越来越多。
“你若是想替你的兵找回场子,就正大光明再同我比一场,不必问东问西的想什么歪招!”
“沈校尉不必多言,赶紧上吧。”
“话倒是说得好听,我想要什么你都给得起吗?等会儿输了,可别不认账!”
“玩弄真心之人,鲜少能得善终,我劝娘子,多慎重。”
待旗帜甩下的那一刻,魏铮才又冷冷开口。
他忍不住转眸望向崔玉。
“沈校尉,就为这一点龃龉,难不成还要追查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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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促的沈戊,最后一次无奈地望向了崔玉。
大约是纵后的兴奋劲儿还没过,青竹此刻有些压不住脾气。
即便是自己主动提的绝交,魏铮此刻仍不觉替陆知栩感到愤慨。
与他抱着同样心思的沈戊,这会儿也为难地看向了崔玉。
“什么青州、白州?我自幼跟着娘子在边城长大,从未去过旁的地方,更不认识你。”
“崔娘子误会了,”沈戊赶忙解释,“是这位娘子的容貌,实在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沈某才有此问。”
瞧着两人走向起点,忍了大半天的魏铮才终于站到崔玉边,冷
地开口
:“你对陆知栩,
本无情。”
“在男女之事上,魏郎君这块顽石,倒是意外的通透啊?真难怪,你一中榜便能定下心仪的亲事。”
青竹蹙眉,半天没等到他的后话,才不耐地追问:“锅灰脸,你光说赢不说输,是瞧不起谁呢?”
损伤姿容都算小事,若新科探花郎在他手下殒了命……
“陆大人此时同我赛,难免仪容不整来不及收拾,若圣人突然召唤,在御前失仪终归不好,不如,还是让这位娘子代您上场吧。”
“赌注本就是个彩,娘子想要什么,该由娘子自己决定。”
他在河岸边,看陆知栩练了小半个月的,那惨不忍睹的水平,真上了赛场,免不了是要伤
动骨的。
“娘子赢了比试,让他们赔罪是理所当然,不过,娘子既愿意再同我比一场,不如,换个赌注?若我赢了,还望崔娘子能将今日之事就此揭过。”
眼神交间,竟仍没找出一丝要阻止的意思,只得认命地轻叹了口气,拱手冲崔玉
了声“多有得罪”,回
接过手下递来的缰绳,利落上
。
毕竟同窗了半载有余,他对陆知栩的骑术还是有所了解的,就那点,想同沈戊这样的武将比试,无异于是以卵击石。
“他是个傻的,平生从未尝过情滋味,哪怕深陷其中亦不能察觉,可崔娘子,你并不是。”
看着走出人群的陆知栩,众人眸中都闪过了一丝惊讶,特别是站得最近的魏铮,几乎当下就拧紧了眉。
崔玉侧目瞧了他一眼,莫名有些惊喜,挑眉轻笑。
“同得到的功名利禄相比,那些伤害也不过尔尔吧?”崔玉环臂,懒懒眺望着远,“魏郎君同他绝交当日,不就已经看清他的选择了吗?”
魏铮沉着脸收回视线,转眸望向远,就位的两匹赛
,在扬起的红棕色旗帜下不住踏蹄,早已是跃跃
试。
“这一局,我同沈校尉比。”
?”
坠受伤可不是小事,若她真如传闻般贪恋陆知栩的容貌,此时,便该阻止他冒险。
为防局面不好控制,沈戊只能尽快收拾思绪,借着青竹的话,顺势平息此事。
“既不喜欢,为何要强抢他?”
“你可知,因你而起的那些言,于他是多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