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什么都能说通，徐立昂在次过程中与妹妹相依为命，互相成为对方冬日御寒的一层毡毯。

        护士走进病房，徐渺看着病床上的哥哥，觉得好笑，已经成年的一个大男人，也会在她面前撒，因为一点点伤口喊疼。

        徐渺笑容很快凝结，徐立昂上那块伤口巨大，她还是在人少的环境下，第一次如此认真的，被医院里的血腥击中双眼。

        “渺渺……”

        徐渺握紧他的手，感受他手心，低声安他，“没事，很快就好了，很快很快。”

        人类的语言系统总是在最需要的刹那贫瘠，徐渺紧握着他的手指，骨节泛了白。

        护士默不作声完成手上的任务，在床边放下两袋水，离开了。

        “是不是特别疼？”

        徐立昂点，额上一层薄薄的汗珠，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汗的时候，徐立昂眼球抬起，看着妹妹的一举一动，竟然痴迷起来，顿时感谢的疼痛，让他得以享受妹妹一点关爱的施舍。

        “爸跟你说了什么吗？没骂你吧，爸这人，脾气不太好。”

        徐渺扔掉汗的纸，“没有，就是跟我聊聊天什么的，没冲我发火。”

        拉过一张椅子，徐渺坐下，审问似的上上下下扫了他一遍，徐立昂低，又抬，眼神对自己肉很是满意。

        徐渺没跟他开玩笑，从口袋里掏出那把水果刀，扔在他面前，“爸说你带着刀要去杀人？你开玩笑的？”

        “没，是真的，”他拿起刀子，指腹刮了几下刀刃，“怎么不惊讶？”

        徐渺笑了，惊讶什么，从小到大徐立昂干的怪事还少吗？小学时有个男生抓自己发，他生生把人打了，挨了分，父亲还赔了钱，回到家他自己也受了一顿打骂。

        徐立昂倚着床，二人隔着空气对视，徐渺很快移开视线，奈何徐立昂并不轻易放弃，眼神追随着她，空气里的追逐好似永不停歇。

        他坐在床上把玩着手里的刀，仰，靠在墙上，慢悠悠，“我想让赵裕死，因为她在害你，所以我想让她死，但是你知吗，她撞我的时候说，是我不应该出那种脏事，所以我也就心甘情愿被她撞了，反正，未成年驾驶，再加上我这一受伤，她也吃不了兜着走了。”

        徐渺想起吃饭的时候，小三打给父亲的那通电话。

        徐立昂平静的述说，他的嫉妒，他的欣喜，从小到大都寄托在妹妹上。

        “我真的很害怕，尤其是当我看到有别的男生在跟你说话，你会对别人笑，给别人回应，都让我害怕，我怕上天给予我唯一的礼物就这么落于他人手中，所以我会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