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

        呜咽，息，嘤咛，多种声音冲进他的脑海，下的人毫无休止的向他索取，徐立昂终于明白什么叫悲哀。

        她睡着了，徐立昂打开徐渺的手机，把赵裕发给他的照片一张张删掉。

        无论是她手机上的，还是自己手机上的，全都删掉了。

        书本上说，悲哀，是形容词，也可以名词，指伤心难过。

        徐立昂坐在客厅里，咙吞咽，一口口试图咽下二人之间的悲哀。

        徐渺从房间里走出来，在他面前站定，拿起桌子上的瓶子看了看，放下。

        徐立昂希望她骂自己，用她平生学过的最难听的脏话。

        “你喝醉了，别喝了，我去给你找点醒酒药来。”

        徐立昂拉着她的手，将人拉到怀里，坐在他上。

        他摸着她的发，湮没眼中的痴迷，“你醒了，怎么不睡了？”

        徐渺抓起他的手机，着他的手指放在解锁，打开了，里面是赵裕的对话框，空空如也。

        “不想睡，你别喝――”

        徐渺夺去他的杯子，以前在电视剧里发现这种借酒消愁的剧情只会觉得好笑，现在她笑不出来，空气里的酒味生着痛苦。

        徐立昂额抵着她肩膀，徐渺手臂环上他的脖颈，掌心一下下的拍他的脊背。

        这个名叫徐立昂的人，他是自己的亲哥哥，有血缘的哥哥，一母同出的哥哥。

        她与这个唤作哥哥的人行了不之事，徐渺手指插进他发间，感受徐立昂的温度。

        温热的，鲜活的，哥哥的生命力仍然胜过酒。

        徐立昂，他的名字与自己也不同，一个“渺”字，遥远难，怎么比得上他的昂首高扬。

        “哥哥？”

        徐立昂好像睡着了，徐渺手轻拍他的后背，第一次发现，高大的哥哥居然也会像孩子一样寻求安。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

        徐立昂指着手机上，赵裕的名字。

        徐渺放开他，在沙发上坐下，望着墙上的电子钟，“说了，有什么用？难你能捂住他们的嘴吗？”

        他握着杯子，一饮而尽，“不能，但是我想陪你，至少能让你，不是那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