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在听她说话，又像是听不到。脑海里反复闪现的画面，只有她――少女带着哭腔跌进他怀里，肩膀发抖，指尖死死揪住他衬衫的样子。

        他只记得她。

        那一吻极轻，带着一种温柔到极致的克制。

        只是低下，吻上了她的口。

        姜灵站在床边，声音放得极低，轻轻地，试探地开口：“纪珩，世界上没有檀檀。”

        她在坠落时喊他。

        “我没有别的选择。”她哽咽着说，眼神闪躲，像是在逃。

        他的眼神不似刚才那样柔，反而带着一份极深的庄重与敬意，仿佛看着什么无比神圣的东西。

        宁檀原本缩在他怀里，因而微微颤抖。她以为他会更进一步，却只是吻了那里――心口正中，贴近她动的位置。

        她看向他，笑着说，“她只是你意识错乱时的一个幻想，医生也说了，创伤容易带来某种形象错位……”

        江砚年的手顿了下。

        他的声音很轻，却一字一句，像沉入心底的咒：

        江砚年沉默了一会儿，抬起看着她。

        宁檀怔住了。

        “我……我不可以。”她声音轻到几乎要被风散，“我已经答应了纪珩的求婚。”

        他不信自己失忆了。

        可她却沉默着，眼圈泛红，眼神发空。

si  m  i  s  h  u  wu.  c  o  m

        他畔的温度透过肤，一点点渗进去，仿佛在和她心脏交谈。

        “只要你这里有我，”他轻声说，指尖点了点她被吻得泛红的位置，“就已经是最好的了。”

        江砚年环着她，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肩，眼神温柔而克制，仿佛能把她整个包容进去。

久。

        他的温柔像是一陷阱，她快要陷进去了，却在最后一刻猛地收回。

        她走近一步，声音愈发温柔：“你只是……不小心，把一些记忆拼接错了。”

        他明明可以拥有她的，却只取她一颗心。

        她想说话，却发现嗓子早已哽住。

        宁檀瞳孔轻轻一震，鼻尖一酸，眼泪便又落了下来。

        ――

        那吻落下时，她心脏一阵悸动。

        与此同时，宁檀缩在江砚年的怀里，情事过后，上还带着暧昧的红痕。

        那种感觉太真实了，真实到他整个人都在发疯。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无论你出什么选择，我都爱你。”

        纪珩垂着眼帘，没出声，只是呼沉沉地压着，眼底有种压抑得近乎偏执的空。

        她像是怕他生气，又怕自己说了什么太过残忍，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掉在他的肩膀上，得他指尖一颤。

        江砚年没有再多说什么。

        江砚年抬起手，轻轻捧住她的脸，将她拉到自己眼前。

        她像是被捧在掌心，却又如履薄冰。

        “檀檀，我爱的，从来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