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檀愣了愣，抬看向他。

        车子在A市的街上平稳行驶，夜晚的霓虹灯洒在车窗上，映出宁檀略显粉红的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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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你就知，给你个惊喜。”

带着威压：“这位先生，放开她。”

        盛衍的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目光扫过江砚年，语气不屑：“这位警官，天地，还起别人家事来了？”

        宁檀摇了摇，“他今天就是……有点不对劲，我也不知怎么回事。”

        他语气温和，目光却透过后视镜扫过她泛红的手腕，“他经常这样？”

        江砚年的目光不时扫过她，察觉到她眉间的那抹挥之不去的烦躁。

        宁檀的目光落在校门外的几棵老槐树上，树冠比记忆中更茂密，枝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

        起初她没多想，可随着车子越开越远，路边的风景渐渐变得熟悉。

        江砚年笑了笑，握着方向盘的手放松了些：“正好路过医院，想着要不要碰碰运气。”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看来运气不错。”

        他没多说，转动方向盘，车子拐进一条不算繁忙的街。

        记忆如水般涌来。这条路……是通往她和江砚年曾经一起读的高中的！

        她下意识：“这儿……变化还大的。”

        老旧的街角书店、路边那棵歪脖子柳树、还有远隐约可见的红色跑。

        车子最终停在一所学校的大门外。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轻敲了一下，像是下了什么决定，片刻后开口：“最近是不是压力大的？要不要我带你去散散心？”

        她确实被盛衍的事搅得心烦意乱，散心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

        车窗外，盛衍的影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

        又要往不太好的方向发展了，她趁机猛地抽回手，腕上已经浮起一圈红痕，“盛衍，够了！我不想跟你吵！”

        江砚年的眼神更冷，“我只看到她在拒绝你。放手，不然我有理由怀疑你在扰她。”

        随即绕到驾驶座，上车启动引擎。

        她不想多说，转移话题，“你今天怎么这么巧在这儿？不是说在忙案子吗？”

        宁檀靠着座椅，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窗外。

        空气骤然凝固，火药味弥漫。

        宁檀的目光停在槐树上，笑了笑，声音轻：“树长得更茂密了些。但好久了……”

        她点了点，挤出一个笑：“好啊，去哪儿？”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校门，带着点怀念，“不过校门和教学楼都翻新了，看着有点认不出来。”

        江砚年熄了火，侧看她，语气随意却带着几分试探：“是吧？觉得这地方变动大吗？”

        校门已经翻新，刷着崭新的白漆，门口的石碑上刻着“A大附属中学”，气派了不少。

        江砚年看了盛衍一眼，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口："这位先生，好自为之。”

        车内安静得只剩引擎的低鸣，宁檀靠着座椅，“谢谢你……刚才，麻烦你了。”

        江砚年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将空调调高了两度：“跟我还客气什么。”

        她踉跄着后退两步，突然转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场边的教学楼也换了新颜，玻璃幕墙在夕阳下闪着光，远的篮球架却还是当年的模样，带着几分熟悉的亲切。

        他的衬衫下肌肉微微绷紧，随着他微微前倾的动作，肌轮廓在紧贴的白色面料下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