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檀？

        他蹲下，一手按住阿波罗的，让它安静下来，声音低沉而平静：“你认识它？”

        沈恪之松开手，退后半步，低看了她一眼，口罩下的眼神冷淡而探究。

        之后听说她得罪了人，被封杀退圈，销声匿迹。

        宁檀愣了一下，眼神不自觉被那只狗引。

        他本来想开口谢，可借着路灯的光看清她的脸，眉微皱，眼底闪过一抹意外。

        果然一只边牧像一阵风似的从巷口冲进来，色黑白分明，耳朵支棱着，飞快地跑到沈恪之脚边，围着他转圈，尾巴甩得像螺旋桨，嘴里发出兴奋的低吠。

        沈恪之站在原地，低看着她和阿波罗互动，眉微微皱起。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指尖还陷在温的发里，后背却陡然沁出一层冷汗。

        宁檀被逗笑了，指节无意识地挠了挠它的下巴，这个动作熟稔得仿佛重复过千百次。

        边牧突然激动起来，热的热情地着她的手背，前爪甚至搭上了她的膝盖。

        宁檀心一紧，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钻进去。

        他摘下帽子，出一双深邃的眼，盯着她，像是在确认什么。

        这些都是上一世的事。

她赶忙低想挣开沈恪之的手，胳膊扭了扭，又急声：“放开我！”

        “宁檀？”沈恪之声音低沉，带着点不确定，口罩下的嗓音闷闷的，却透着一天然的冷感。

        她缩在暗影里，后背贴着冰冷的砖墙，心得咚咚作响。

        “还是这么黏人啊，还是以前那个老爱嘤嘤叫的小……”

        听着不是人类的脚步声，而是某种动物利爪敲击地面的声响。

        不对。

        沈恪之养了只边牧叫阿波罗，天天给她发消息抱怨它有多闹腾，她还记得有张照片是小阿波罗咬着他的拖鞋满屋跑。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一阵急促的"哒哒"声。

        阿波罗的尾巴摇得更欢，像见到了老朋友。

        可这个世界，她不可能会知沈恪之的这些事！

        记忆里，宁檀是他第一戏的搭档，那时候她老发些暧昧的微博蹭他热度，搞得他粉丝炸锅，后来经纪人警告她一顿，她才消停。

        他对她的印象仅限于此，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恶感，就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可话说到一半，她的手突然僵住，笑容凝固在脸上。

        “都长那么大了……”她的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

        她的指尖到柔蓬松的发时，比思维更快地出了反应，指腹熟练地顺着耳后到颈侧，轻轻搔了搔。

        “阿波罗！”

        她下意识蹲下，手指刚伸出去，那只边牧就主动把脑袋凑了过来。

        他认出来了。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试探，手指摩挲着阿波罗的耳朵，动作缓慢而沉稳。

        他摘下帽子，出一双深邃的眼，眼神从冷淡转为探究，像是钉在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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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避开他的目光，手指攥紧卫衣下摆，干笑两声：“啊……是我，哈哈，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