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昭在键盘上打：学长约我去酒吧，你想不想和我……

        室内死寂无声，过一会，听见错落的水声响起，姜时昭才松了口气。

        陈桁就静静地站在门前。

        陈桁问她：“卫生间，在哪？”

        姜时昭僵地抬，缓缓地对上了一双阴沉沉的眼眸。

        陈桁看她一眼，继续抬动胳膊，伸向她护住颈的双手，停顿片刻，握住那支牢牢蜷缩成团的右手。

        室内只点了盏灯照明，昏黄的光线使姜时昭看不清锁芯位置，试了几次都没能将钥匙送进去。

        陈桁没多说话，慢慢朝浴室走去。

        最近姜洪国婚期将近，要是因为这事上新闻版，不说姜洪国完不完，她已经先死了。

        一汪小小的水滩。

        罩是两年前买的，给她现在小了点，王妈没问，她也懒得提，凑合着用到现在。

是一直不弄出来，就会持续发烧，你当我是开玩笑骗你玩的？”

        被地窖阴恻恻的空气冻得立起来，姜时昭搓一下，正要往上套吊带，猛地发觉周围寂得可怕，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连淅沥的水声都消失了。

        “那里。”姜时昭给他指去，“里面浴巾和换洗衣物都有。”

        打开袋子，拆掉包装，姜时昭拿出从外卖件上购买的纯色吊带。

        两手绕到背后，轻松解开搭扣，白晃晃的立刻出禁锢，姜时昭脱下罩，放在脚边。

        他扯下铁链扔到地上，缓缓起。

        姜时昭后退一步。

        “我给你松绑，起来去洗个凉水澡，听见没有？”

        她爸她得严，外卖和快递都要事先告知家里，姜时昭被无奈，只能在这先换好衣服，再去理外卖垃圾。

        掌心翻动，他把那枚钥匙从她手里抽了出来，仰起，插进锁眼，转开锁，动作行云水。

        姜时昭把刚刚打的字删到底，输入键在屏幕上跃：没事，我就随口问问，你好好看望外公。

        慌乱间她的甲盖不小心刮噌到脖间那破损，陈桁结动，小臂微抬。

        姜时昭蹲在陈桁面前，弓着背找链上的锁。

        嘭――

        林菁轻秒回：咋了？

        撑脱掉卫衣，姜时昭望了眼热气腾腾的淋浴间，迟疑片刻，还是揪着短袖底，掀过脑袋，把最后一件短袖也褪去了。

        学长：姜学妹，你准备好了没有呀，我们九点准时出发哦。

        姜时昭立刻犹如惊弓之鸟般地弹开，“你什么？”

        抬一瞥，差点没给她魂吓飞，陈桁不知什么时候睁了眼，被她强行踢醒的目光就悬在脑袋上方，直勾勾地注视着她。

        为了显得更像成年人，她特意选择自带罩杯的那种吊带。

        水珠滴落地板，声音闷厚、低沉。

        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有反应，姜时昭壮着胆靠近，弯腰去给陈桁解在脖上的那厚铁链。

        想了想，她点进同桌林菁轻的聊天框：轻轻，你晚上有空没？

        姜时昭越弄越急，出的呼也愈发短促，到那片血迹斑斑的颈肤，又闷热地将一咸的铁锈味弹回。

        啪嗒、啪嗒。

        目光上挪，骨骼分明的大掌轻搭门把，衣服肩膀了半截。

        姜时昭回：现在才六点，急什么，九点准时到。

        浴室的门不知什么时候敞开了。

        那链条是以前她们家用来锁铁艺门的，年岁已久，连铁锈都氧化成粉，轻轻一碰落了一地的灰。

        叮一声，林菁轻发来消息：我被妈妈带到医院了，外公早上摔了一跤，听说还要住院，唉。后面跟了两个哭泣的表情。

        手机震动，学长又发来图片。空卡座上摆满了酒，五彩绚烂的灯光围绕在周围，看上去一派纸醉金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