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贴在自己怀中睡熟，苍白的小脸埋在他的口，穆谨抬手捂着她的耳朵，冷冷的视线扫过他。

        “我从前就和你说了，不要总带着她干那档子事。”

        熟悉的香气和怀抱令她的心落了大半，男人弯腰抱起她，就着晨光离的光线，她见二人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重重的松了口气。

        齿梳带过，激起一阵阵舒适。

        到达京城的时候时又是秋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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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也很舒服啊，她也会很开心啊。

        真是哑巴吃黄莲，左右都要吃。

        她真是瘦了很多，手掌落下去都能清晰抚摸分明的脊骨。

        素园修整过，只是长久未住，已然有些老旧，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安顿下来时，已经深夜。

不过是求一个解脱。

        阔别了四五年的地方，熟悉又陌生的气味扑面而来，她透过车帘看着外的秋景，金黄色、火红的叶子飘落，蹄踏碎，和泥土搅和在一起。

        昭玉被两温的膛裹在中间，那颗吊着的心总算是沉下来，梦醒后的困倦袭来。

        她害怕这个世间。

        穆谨，穆曜。

        “你们先下去。”穆曜脱下外衣，一边吩咐婢子，一遍将衣服盖在她肩上。

        “我们陪你。”

        “噩梦了。”昭玉小声回答，心里沉沉的。

        最难熬的那段时光大概是在被救起来后的几个月里，她整日想要寻死，莫大的痛苦和池底的淤泥那样包裹着她，她想要挣脱。

        “啊……”她惊叫一声，猛的睁开眼睛，脊背的冷汗带着冷意卷过她的四肢。

        她丢了刀去看，大片的血涌进双目之前，她清晰的看到了两人的模样。

        她了一个很沉的梦，不知是不是屋里点了香，睡的极沉，极真实。

        穆曜心虚的翻了个。

        “再睡一会吧，此刻天色还早。”

        “夫人！夫人！”昭玉从院子里跑出来，婢子跟在后追。

        她在走一条长长的木桥，越往前走，脚下越发黏腻，她低下，看不清颜色，却能知晓脚下踩着是鲜血。

        “好了……”她哭的他心碎，收紧了双臂抱紧她，拍着她的脊背安抚。

        安抚了好一会，怀里的人才沉沉睡去。

        洗过脚，她重新躺进被窝里，两人简单洗漱过，脱下外衣。

        ps：即将完结预警

        她正需要他，他怎又可能抛下她。

        昭玉哭的更厉害了，她觉得情是恨，她从前恨他，可日子如水长，他的贴和细致一点点的消磨着她的恨意。

        穆谨无声叹息，吻着她的额角、发。

        “怎么了？”穆谨问。

        她明白自己不能再那样下去了，不能再沉浸在痛苦中，若是她再不走出来，迟早有一日梦境会成为现实。

        屋子里点了炭火，她坐在床边喝茶，穆曜打了水过来给她洗脚，她跑出来时光者脚丫，有些地方被石子划破。

        是他陪着自己，兄弟两默默无言，忍受了她所有的恶言恶语和伤害。

        秋夜寂静，昭玉今夜自己入睡。

        昭玉猛的从床上爬起来，屋外天色方亮，兄弟两刚从里回来。

        “看来真是可怖的梦。”穆谨拿了梳子，轻轻梳着她的发。

        衣衫单薄的人迎面扑过来，穆谨伸出手，稳稳地接住她。

        昭玉低下，看见自己手中握着一把尖锐的匕首，面前是两局尸。

        越往前就愈发寸步难行，她一点点沉下去，跌入了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