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他终于吻够了她,往下探寻。柯黎手指插入他
漉漉的黑发,挫败地轻轻拽了一下,他从她
间抬首,轻轻问:“怎么了,妈妈?”
他很喜欢她的,孩子的喜欢,也是男人的喜欢。新痕叠盖旧痕,
晕本就因为生育大了一圈,此刻又被
大――他在她
上施加的双重印记。
她从不轻率、任意妄为,事先都会预计风险与回报,但也有赌,如能实现目标,不惜一切代价――这方面,风投是,生孩子也是。
毋须再问为什么,他的存在本,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好不容易剩一个我能自己呆着的地方。”她最后还是怕他疼,手指轻轻在他发抚摸:“你也要进来。”
所以趁事业没起步赶紧生,别的时间会影响工作。
“妊娠纹。”她说,以为他听不懂,解释:“怀孕肚子撑大,肌肉纤维扯断就会有。”
孩子是她人生计划的一分,她想要真正属于自己的亲人,既不是她薄情的父亲,也不是自怜自怨的母亲,丈夫也未必可靠。只有孩子,它的骨骼,它的血,它的生命和
都是她创造出来的。这是女人最像神的地方――创生的能力。男人只能在别
寻求替代。
有一丝能松动的罅隙,他就会悄悄潜入。无孔不入。
“生孩子有不痛的吗?”她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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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她心里先有一条。
“是你先让我进来的。”他亲昵地吻了下她的下巴,手顺着丰向下
,直到小腹,无
不被他
及:“哪里都是。”
柯黎一直是野心、信心满满、内
稳固的那类人,一切照意志前行,不
孩子还是事业,她觉得都能把握。
但柯遂一直是个乖孩子,向来都是。他颅骨比亚洲婴儿小,没让她撕裂。恍惚中他很快诞生,成为她独一无二的造物。她爱自己,所以也爱自己创造的他。这份爱由因到果,与生俱来。
她被他到墙边,肩胛骨上下在冰凉墙面摩挲,水
绕过脚背。她在冷与热,
与柔中挣扎,终于伸出手,揽住他的脖子。
这是其他男人不到的,吻痕会消散,生育痕迹却会伴随一生,直至死亡。除开
晕,还有另一
――她小腹上有轻微的、淡色的纹路,不仔细看
本看不清楚。他顺着它延伸的方向吻去,迟疑问:“妈妈,这是……”
“那你后悔吗?”他抬:“生下我。”
柯黎摇:“我
事从来不后悔。”
不过生育还是超乎她想象的痛,缩、开
口,一指,二指,三指,才打无痛。都说
神痛苦更煎熬,但生理
的痛如果极其强大,会是另一种无法磨灭的记忆――它令人无暇思考,只能被占据,侵蚀骨髓、改造
。而后人生所经历的任何痛楚,都只不过是那一刻的余波。
他微怔,没再往下探,只是不停亲吻那里,哑声问:“妈妈生我痛吗?”
永久的。激光可以抹除,但她接纳
自然生长出来的每一
,没有动过手术的念
。
生下他这个情感扭曲的畸形儿,给她带来无限痛楚的怪胎。
还是他本来就住在里面?柯黎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