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他好像比八年前更漂亮了。

        穿着实验服，斯斯文文的模样，玩起来应该会很带感。

        啊。

        研究院里那些同事知他高中时被一群alpha轮过吗？

        要不要她去提醒一下。

        虽然录像没了，但细节在她的脑海里很清晰，她可以讲很多。

        李静声终于怕了。

        早这么听话多好。

        她的想法很简单，周旻雯和宋书华心里最大的那刺就是李静声，那她负责到底喽。假装痛心疾首，想要弥补他，然后随便制造点约会的假象，就说自己慢慢喜欢上他了，最后结婚生个孩子，这刺就算掉了。

        但听到这个提议，李静声转脸怒骂她是疯子。

        又像当初那样挣扎，想用花瓶砸她。

        啧。

        很烦。

        她没想什么，不过是想让他闭嘴而已，所以没忍住用带把他捆在床上。

        谁能想到。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她居然会从李静声嘴里听到纪津禾的名字。

        他一边哭，一边喊纪津禾，想让她来救自己。

        哈。

        世界真小。

        这下谁也救不了他了。

        纪津禾就是她心里的一刺。

        要怪只能怪李静声倒霉。

        既然是纪津禾在乎的人，她没理放过他。

        “不过李静声真的太不听话了，所以我才找到许川，谁知他后来会自杀......”宋疑看着纪津禾脸上的冷静一点一点碎裂，报复的快感不断滋生、膨胀，快地笑出声，恨不得把李静声说得再惨一点，话没说完就结结实实挨上一拳，脸歪向一边，甚至能听见齿骨位移的咔嚓声。

        纪津禾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第一次打架就用了狠劲，宋疑刚转过，她又是一拳落下，拽住她的衣领和她对视，手在巨大的痛苦中剧烈颤抖。

        她仿佛感受到李静声那时的绝望，情绪爆发，忍不住抄起茶几上的水杯。

        但理智还在，她眼角有泪光，强迫自己，手生生停在半空。

        “怎么？怕了？”宋疑尖上腮帮，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刺激她，“来，朝这砸，最好把我砸得破血啊！”

        她闭上眼，不断放狠话。

        等了很久，玻璃杯始终没砸下，领口的手也松开。

        纪津禾失力般垂下手，玻璃杯从掌心落在地上，发出脆响。

        “我不会成为你，”她深深凝视着下破罐子破摔、想拉自己一起下水的女人，慢慢起，“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你造的孽，法律和宋家会去评判。”

        “哈......”闻言，宋疑笑得更放纵了，倒在地上，笑到肚子都疼。

        “法律？评判？”

        “我什么了？”

        “我有犯法吗？

        她看向纪津禾，竟是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李静声是自杀，法医的尸检报告上写得清清楚楚，他上半点被待的痕迹都没有。”

        “还有代孕......我又没有用来贩卖人口，最多罚款，予以警告，逃不了坐牢的是代孕机构，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