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理素质也太差了点。”

        就算周旻雯见过真的李静声，十年过去记忆也早就模糊了，很难看出有什么不对。

        “再说云贵那么大，宋疑为什么会凑巧出现在那里，又刚好救下和李静声那么像的你？”

        宋堇宁奇怪地瞥他一眼，心里话没忍住脱口而出：“一个警察，一个教师，怎么会生出你这种蠢货......”

        话一吼出，世界都安静了。

        宋堇宁愣在那里慢慢松开手，呆呆地看着他爬起来冲向啼哭的孩子，把他护在怀里轻声细哄。

        “许川......”他口发紧，想想都荒谬。

        不是他的孩子，却是他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让我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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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堇宁慢慢站起来靠近许川，一个极度荒唐的答案从脑海冒出，霎时天旋地转般昏聩，只觉得这个世界都疯了。

        “两年前你父亲退休后染上赌瘾，还不上钱楼自杀，你被迫去会所陪酒还债......"宋堇宁继续发力，担心以他的智商听不懂甚至贴心地停顿几秒，然后接着说，“宋疑就是那时候出现的吧......”

        omega对孩子的关心迅速占据上风，他本能地站起来朝婴儿房跑，下一秒就被宋堇宁拽住手腕，大力掼倒在沙发上。

        干脆骂他蠢好了。

        “你爸是警察啊，怎么会突然染上赌瘾？几天时间就欠下巨额赌债。”

        “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代孕......”

        大概没料到他连这也知，许川惊惧地睁大眼，边哭边挣脱他的桎梏：“孩子不是我的也是我十个月怀胎生下来的，我凭什么不能紧张！！！”

        “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人。”

        能问出这种话，不知该说单纯，还是无知。

        宋堇宁冷笑一声：“主要还是为了钱吧，别把你们之间的交易美化得这么感人。”

        “所以你帮她演戏？霸占另一个人的人生？”

        随口一说，想着这么老土的桥段总不会一猜就中，结果一抬就看到许川震惊的眼神。

        就差把这是圈套，是为你量定的骗局戳到他脑门上了。

        “还装？”宋堇宁歪，给足面子耐心等了三秒，然后冷笑着靠在沙发背上，目光像是要把他盯穿了。

        腹诽完又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

        “绝对不可能！你胡说！”反应过来的男人大声反驳，受不了真相一般抱蹲在地上，声音太大惊醒了孩子，婴儿的啼哭声从房间里传来。

        “......”宋堇宁真忍不住了，蠢死得了。

        “大街上随便拉个人演得都比你自然。”

        是因为一孕傻三年吗？

        宋堇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嗤笑一声：“只可惜她眼光不怎么好。”

像，难怪他们都察觉不到。”

        “你......”闻言，许川再也站不住，惊诧地看向他，“你怎么知......”

        “你、你在说什么......”男人眼神躲闪，扭挣开他的手往后退，“我听不懂......什么许川......”

        只怀了两周也会这样吗？

        “字面意思。”

        “许川，”他收起笑，对峙也不委屈自己，坐在沙发上，松松站酸了的脚，提醒他，“这两年你多少该了解我的脾气，我不是好说话的人，没耐心看你表演。”

        “许川，22岁，云贵人，”他一字一顿，“父亲是禁毒队退下来的民警，母亲在中学支教，我说的对吗？”

        已经够直白了。

        “孩子又不是你的，这么紧张干什么！？”

        “麻烦用你的脑子想想，”他虚点上自己的脑袋，说，“不觉得很巧合吗？”

        但被点到名的男人浑一颤，咬死不吭声。

        “就算是这样又能说明什么？”许川声音紧张，打断他飘远的思绪，眼眶红得不正常，绞着手指反问他，“我那时候差点就想跑到路中央让车撞死一了百了，她是那些围观者里唯一一个愿意救我的......”

        “你真的上过学吗？”这句更是毒到没边，把许川说得一愣一愣的。

        “你放开我！孩子......孩子在哭......”他神经失常一般，眼泪哗哗往外，心理防线破碎的那一刻最容易被套话，宋堇宁抓准时机，质问他：

        许川不明所以，全心地防备他：“你什么意思？”

        一口气说下去嗓子干，宋堇宁低想找水喝，但想起这里是宋疑的房间立刻觉得晦气，宁愿干着。

        跟没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似的。

        他蹙眉。

        他起了玩心，眯起眼：“你被客人扰，强行带出会所，然后她从天而降救了你？”

        这种脑简单的人，自己这两年怎么会一点破绽都没看出来。

        宋堇宁不跟他拐弯抹角：“被人卖了还替凶手数钱，不是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