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

        说完就一脑钻进计程车里，不再看她的反应。

        它就会被晚风跑了。

        给司惟发完微信后，她轻手轻脚站起来走到门口，最后看一眼他蜷缩起来的背影，无声无息地阖上门。

        能怎么办呢，惯着呗。

        “那你抱我去换......”他拍拍她的后背，眼睛困得睁不开。

        “你上就要见我父母了呀。”他说。

        他一个人嘟囔半天，紧张的小情绪通过握在一起的手穿进纪津禾的，她翻侧躺，和他面对面：“有很多人打听你吗？”

        其实太了解她也不是什么好事。

        可到了二十一岁，经过无数坎坷和痛苦的洗礼，他却学会了蓄，只用平淡而诗意的类比告诉她，他仍旧爱着她，并且热切地渴望她的回应。

        不过......只有一点点。

        也许看过夜景，散完心。

        宋堇宁乖乖靠过去，手戳戳她的口：“所以这次可不要再把我弄丢了。”

        路程昭没多待，脸上洋溢着一种接近幸福的微笑，连水都不喝就急着要走，说晚上和楚明野约好了要去跨江大桥看夜景。纪津禾把他送到小区外，上车前他突然凑过去，附在她耳边低声说：

        我保证。

        “这当然不算见家长，”他自顾自强调，“虽然他们都知你，但我还是觉得应该把你正式介绍给他们才行......”

        “不用了，”纪津禾他的脑袋，“睡吧，吃晚饭的时候我再叫你起床。”

        十七岁的宋堇宁大胆而热烈，把喜欢和爱挂在嘴上，总觉得不说出来纪津禾怎么会知。

        「宋氏的宴会我会出席。」

        如果说看到宋堇宁的样貌，是惊叹，是羡慕，是知自己比不过他的美好，那亲眼见到他们相的画面，哪怕是零星半点，他都无比清楚地意识到纪津禾对宋堇宁的不一样。

        希望她幸福的同时，他还是有一点难过。

        “见你父母？”

        “姐姐，我觉得你的眼光比卓阿姨好。”

        “也省得其他人天天打听我的私生活，隔三差五找我妈牵线搭桥。”

        “唔......为什么......”宋堇宁挣开一只眼，还没清醒的脑子想什么就什么，找准她的嘴巴就亲上去，吧唧一下，不够，又吧唧一下，然后倒回去继续睡。

        无所谓了，小少爷只是想睡觉而已。

        下午睡得很饱，晚上到十点宋堇宁的神都很亢奋。

        “......”刚酝酿的睡意就这么被打散了，纪津禾睁开眼看向宋堇宁。

        “......”纪津禾盯着他在黑暗中的模糊轮廓，抱着他的力缓缓收紧，某一刻低在他的发梢上亲了亲。

        “嗯......不是说......要换衣服吗......”小少爷钻进被子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一动不动。

        “嗯，”她闭上眼，“我不会再把你弄丢了。”

        纪津禾也不想强迫他醒，任劳任怨，手轻轻托着他的屁把人捞进怀里，小少爷也很合地张开圈住她的腰，用考拉抱树的姿势让她把自己“运输”回卧室。

        ―

        纪津禾被他的反应可爱到，笑着把他抱进怀里：“那我算不算捡到宝了？”

        “虽然我大概可能会自己找回来，但宝贝沾灰后也会失去光泽的。”

脸，“先跟我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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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小少爷骄傲地一哼：“当然，我很抢手的。”

        他低，有些不好意思：“我想让你见见他们......”

        纪津禾闭着眼：“紧张什么？”

        宋堇宁没说话，回答她的是逐渐绵长的呼。

        “嗯，”宋堇宁点点，“宋氏的答谢宴虽然是宋疑主持的，但刚好临近春节，爸妈和其他董事都会到场。”

        他怎么知几米外还有客人站着，目睹他们耳鬓厮磨的全程。

        纪津禾关灯躺在他侧，他睡不着，就玩她的手指，然后问她：“你难都不紧张吗？”

        睡着的这一刻，大概是他这辈子最乖的时候，纪津禾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但想起在墓园和温醒的谈话，目光很快黯下，多了几分说不清的忧愁。

        “继续睡吧。”纪津禾亲亲他的脸，帮他把被子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