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没多久，穿整齐出现在日料店里的某人，仅仅几杯清酒就喝得晕晕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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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津禾拧起眉，不大清醒的脑子努力消化他的问题：“......什么哪一步？”

        他从路程昭那儿知不少，“你和那个叫阿宁的omega认识没多久就上床了吧，几个月后就对他动了真感情。”

        “咳......”终于逮到机会，司惟战术清嗓，随口问她上午有什么事走得那么急。

        司惟喝了口茶水，笑：“差点就亲到了呗。”

        他说：“有个晚上也是这样，你喝得不省人事，我和楚明野把你扶回家，去倒水的功夫回来就看见他跪在床边盯着你出神。”

        清酒喝起来清淡，后劲却比白酒还厉害，更何况她一个人被他忽悠着喝了大半瓶，酒量再好也要倒。

        “不是说别让我烦你吗？这么快就后悔了？”对面的alpha懒洋洋地调侃。

        “啊，也不是没亲到，”模糊的视野下，司惟噙着一抹坏笑，“去年，应该是九月底吧......"

        “就是......"司惟顿了顿，压低声音问，“牵手、拥抱、接吻、上床......”

        “你当时咕哝了声‘阿宁’就偏开，他只亲到你的脸，看到我进来就没再什么。”

        “......没什么，”纪津禾嗓音有些哑，目光已经不太清明，坐得却端正，“就是找人修个小东西。”

        纪津禾这会儿已经意识不清了，罢工的脑子竟然还能从噼里啪啦的几十个字中迅速捕捉到一声“阿宁”，疑惑地抬起想问司惟是怎么知这个名字的，还没开口就被他的话堵了回去。

在耳边嘟嘟囔囔，时间突然变得很慢，清净中总有无法言说的不适应。

        纪津禾靠在沙发上看电影，不被工作和课程填满的时间，她居然不知该干什么，放空的脑子还要时不时被宋堇宁扰一下，闭上眼就是他的脸，什么表情都有。

        他盯着她半阖的眼，试探：“这么多年好歹有点感情吧，你真没想过标记他？”

        电影一接着一，情节半点不记得，在数不清是第多少次走神后，纪津禾烦躁地关掉电脑，拨通司惟的电话。

        他瞄了眼她有些困倦的眼，不动声色地点几下放在一旁的手机。

        “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而楚明野呢，十年的青春浪费在你上，没标记就算了，居然连亲都没亲到过......”

        认识这么多年，他清楚纪津禾的酒品很好，醉了也不上脸，大分时候坐在座位上安安静静，等困了就会自己闭上眼伏在桌子上睡觉，这时候问她什么她都会耐心回答，净是大实话。

        “没有。”这次回答得倒快，不带半点犹豫，疼地用手撑住额。

        司惟坐在对面见怪不怪，问服务员要了杯蜂蜜水推到她面前。

        “你妈不是一直很喜欢他，大家都以为你们再过两年会结婚，”司惟解释，停顿几秒又问她，“那标记呢？”

        本来就是随便找的话题，他点点没追问，又扯了几个问题弯弯绕绕才提到重点。

        想想也是，司惟笑着感叹：“纪津禾，爱与不爱在你上真的太明显了。”

        “对了，你和楚明野最近怎么样？发展到哪一步了？”他问。

        “出来，我请你吃饭。”她没理会他的揶揄，言简意赅。

        莫名其妙。

        “......然后呢？”纪津禾平淡得像是在听别人的事，不知有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还是条件反地搭腔。

        闻言，她竟然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过很久却反问他：“......我和他这些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