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只是梦呓罢了……

        “像，小老鼠，吗？”淼疑惑地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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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几天，渊一直在教他说话，他练得好会有一些奖励。比如渊喝了半瓶的喝不下的汽水，再比如渊买零食的第一口。淼坐在床位低着嚼着，渊从背后抱住他脖子:“哥哥，有没有人说你吃东西像小老鼠呀？”

        妹妹，我爱你。

        那里是家吗？不是，那里只是父母留下的房子。以前村里人还不少的时候，也有很多孩子，可是他们俩不受其他人待见。渊怯生生地问他们能不能带自己玩，却被那群孩子嘲笑，渊总是跟在他们的后面，她也想有人和她玩。

        是多么好的，进可攻退可守的句子啊……

        淼不愿意再让妹妹与他们玩了，他她玩过家家，他当爸爸，妹妹当妈妈，妹妹的布娃娃当孩子。他坐在院子的破围墙下给他的“妻子”梳，他的“妻子”坐在他的边，一切都是那样顺其自然……

        淼也要搬到学校宿舍去了，整个家值钱的东西没几样，他自己其实没什么可收拾到。淼把渊在行李箱里的碗掏了出来，还有两双筷子，渊立跑过来又了回去:“这个碗我有感情了，我要带走！”

        然后淼又从箱子里掏出了一件自己的衬衫，渊嘿嘿一笑:“这个，呃，我怕我想你啊哥哥。”淼随便掏了掏，发现自己妹妹把半个家在了自己的箱子里。要不是箱子不下，他怀疑妹妹会把被子床单也进箱子带走。

        淼的声音不是清透的，有些低，不知是不是他不敢大声讲话，声音听起来带着腔的共振。除了说句子不畅，有点慢，其他也没什么问题了。

        他把被子拉到口，揽住妹妹腰的手收拢，他们紧贴在一起。在被黑暗吞没的空间里，他说:妹妹，我爱你。”

        他们已经开始收拾屋子了，把他们的东西都打包好，放进蛇袋里。渊举着开封过的《人间告白》有些无奈，买来一次都没看过，随手把它放到床，励志开学前看完。

        后来，他们都不再提这件事了，似乎每个女孩小时候都说过要嫁给自己的哥哥，而每个哥哥都会答应妹妹。

        手机里弹出一条微信，屏幕亮了一下，在墙上映出了小面积的白光。

        其他小孩不小心掉到泥地里的珠子渊去捡。其他小孩玩捉迷藏的时候故意回家，让她在破水缸里躲一个下午。他走过了半个村子，才找到漉漉的妹妹，他舍不得骂她，只是把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上。

        “哥哥你好可爱呀！”渊吧嗒在淼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娃啊，今年过年回村子一下。”是村里的村支书发来的，也没有说原因。村里的干已经换了好几个了，大多当年的老人都不在了，村子人越来越少。

        晚上渊说好了要看书，抱着手机又看睡着了，书搭在她的肚子上，还在第一页。淼把书从她肚子上拿起来，刚要合上书放到床，眼睛瞥到了一句话:

        “我对爱的理解是，遇见那个对的人，然后爱他就像爱生命。”他读了出来，不知是给谁听的。

呢？或许，他们该回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