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张子羽恍然大悟。

        他梦里梦冲爬起来一看，才发现自己是从梦里摔下桌子了。

        记忆慢慢流回大脑，原来今晚是来抓鬼的。灵诗剑进院子里，他在院外放风……

        等倪敏消失了，灵诗剑才看向她、看着那棵光秃秃的枇杷树，怔怔出神。

        “我没事啊！”他淡定回道。

        直到某一刻，温泉忽然消失，他才恍然自己正飘浮在半空，空落落的不着力，四肢猛一挣扎，然后……

        “那些怪物……”他看向灵诗剑，“你是怎么处理的？”

        “怪物……”

        此时，仔细感受这棵枇杷树的气息，其间分明带了几分解脱之意。

后的恶臭味。

        “等等！”

        “不是摄魂术，是毒。”灵诗剑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啊？”张子羽停住，转身打量藤桌，才发现这藤桌居然是藤木编的。

        所以，他当时为什么笃信不疑呢？

        “受伤？”张子羽疑惑，他浑身上下，好得不得了，怎么受伤了呢？

        “答对了。”

        但现在，灵诗剑就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着某处。

        就要爬回桌子上继续睡……

        “嘭！”

        梦顿时醒了一大半。

        这可能吗？

        灵诗剑不答，只带着奇怪的笑看着他。

        张子羽终于反应过来。

        “诗剑？”他紧张喊道，急忙过去搀扶灵诗剑，“你怎么了？”

        张子羽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的前半段是噩梦，梦里有数之不尽的恐怖妖物，他无论如何都杀不完，最后被妖物按在地上疯狂撕咬；

        记忆再次恢复。

        她倒没有撒谎，她确实需要血肉之力才能撑到天亮。

        灵诗剑闻言，看向他，脸上表情似笑非笑，问道：“还记得你怎么受伤的吗？”

        显然不可能。

        昨晚，张子羽最后一个疑惑是：将近二十年时间，为什么这枇杷树早不作妖晚不闹鬼，偏偏这个时候闹这一出。

        他这才往周围打量，介不是尹家那小院吗？

        白天那个长得卡哇伊但是大长腿的小姐姐，唐门中人。

        桌子？！

        “那我的伤？”

        “伤好了吗？”灵诗剑突然出声。

        黑暗、迷雾、无穷无尽的怪物、几百丈高大的怪物，怪吼、撕咬、疼痛、血液……

        怪物、无穷无尽的怪物，毫无征兆、凭空出现在校园外，在大学城，在江州，在龙国，在现实世界……

        “致幻的毒？”他问道。

        此前，倪敏也舍不得尹康，忍着痛苦陪着他；但到了最近，被折磨了将近二十年的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避免伤害到尹康，她选择吸引修士来杀自己。

        但恍惚之间，他又从地狱掉入了天堂，梦变成了美梦，有阳光沙滩，他好像泡在温泉之中，浑身暖洋洋的，很舒服。

        他顺着灵诗剑的视线看过去，正是那棵光秃秃的枇杷树。他心里一惊，莫不是灵诗剑中招，被摄魂了？

        她说完，不等灵诗剑回话，就转过身，走几步，走进枇杷树，消失不见了。

        “你自己，一拳一拳，幸幸苦苦打出来的。”灵诗剑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还有你的车，等会你自己去看，被你亲手砸得……唉哟！

        摔落地上，屁股生痛。

        “卧槽！”

        他低头打量，顿时愣住了，因为自己的衣服破破烂烂、沾染了血迹泥污。

        她此时或许有了答案：

        “所以是什么情况？”他问道，“摄魂？摄魂的施法距离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