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法还了。”

        陈长生收起了笔，放在一旁。

        书生望去，愣了一愣。

        陈长生无奈一笑，说道：“不如这般，陈某便试试能否对出下联，不论结果如何，陈某也再给竹先生出上联，如何？”

        其实也是书生给陈先生面子，才让如意拿走串子的。

        书生听后摇头一笑，说道：“陈先生又何必这般呢。”

        陈长生想了想，说道：“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书生笑道：“陈先生谦虚了。”

        这一对无论是平仄押韵还是韵味而言都无可挑剔。

        待这一人一猫离开过后。

        陈长生道：“陈某也是从别处听来的。”

        狸花瞧了一眼陈长生，点了点头。

        陈长生道：“这对子说到底是竹先生拿来引人目光的，再说这珠子估计也不寻常，也没有白占便宜的道理。”

        “陈某有陈某的道理。”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书生想了想，说道：“那便依陈先生所言。”

        “竹先生觉得如何？”

        书生回过神来，也来了兴致，说道：“小生也想看看陈先生会给小生出一个怎样的难题。”

    陈长生看向如意，说道：“如意你带狸花逛逛去，陈某与竹先生说些事情，一会来找你们。”

        “的确是听来的。”

        陈长生和煦一笑，说道：“陈某还要再给竹先生出一题呢。”

        书生说道：“陈先生不会要还给小生吧，小生可不要。”

        “月井…月影……”

        书生笑了笑，说道：“先生这是哪里话，方才如意姑娘的确对的不错。”

        他看向竹先生，说道：“若是往后竹先生能对出下联或是有人对出了下联，还望告知，陈某也很是好奇下联会是怎样的。”

        说着书生便取了笔墨来，就着摊子便是桌。

        书生听后微微一顿，起初还未在意，细品之下，却是恍惚了起来。

        “陈某便对……”

        书生说道：“那又何妨，小生此前也与许多大家文士相谈，众多解答之中，唯有陈先生此解最为合适，想来此解已是无人可及……”

        陈长生又叮嘱了狸花道：“狸花不能乱跑。”

        如意听后眨了眨眼，这时也想起了竹先生的身份，于是便答道：“好。”

        陈长生才对那书生道：“先前之事多谢竹先生了。”

        陈长生道：“而且这一对亦有缺陷，万年与千古相重，差了那么一些，没能做到完美。”

        却见那张上五字为――烟锁池塘柳。

        只见那笔尖落下，笔走龙蛇之间落下五字。

        书生口中呢喃一声，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明月。

        片刻后那紧锁的眉头舒展了下来，他苦涩一笑，放下纸张。

        “先生大才！”

        “陈先生你这不是害我吗！”

        陈长生提笔舐墨，看了一眼道：“这一题也是陈某听来的，虽说仅有五字，但却不亚于先前一题。”

        书生拱手道：“这亦是解开了小生长久以来的一大难题，谢过先生！”

        随即回过神来。

        书生端起那纸张仔细看了去。

        这样的事又怎能骗过陈长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