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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手瞄了眼表腕，他补充：“您知的，接下来还有个舞会环节。”

        从别人口中听到“温凝”两个字不是不行，但如果是从吕剑锋那儿，情况就不一样了。

        李随想要他们家难堪，其实目的已经达到了。

        温万松自然是满大汗，当初那档子事，温家汪家都脱不了干系。如今份掉了个儿，只有他们抱他大的份了。

        手上的力一松，温凝趁机挣脱出来。

        视线幽幽转到温凝上，停顿了两秒，又移到她侧的两位。男人勾了勾角，眼底的笑意不知真假。

        嘴边着笑意，轻晃酒杯，吕剑锋从容开口：“我是说，温凝小姐，您的裙子破了，需不需要叫人帮您找一套新的呢？”

        余光瞧见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还能看到掌心横亘的疤痕，更是刺眼地提醒他们给过的伤害。

        手停在半空中若干秒，就要收回，一只皙白的手握了上去。

        于是冒着再次被汪德业训斥的风险，汪文轩扬声重复：“吕董，温凝是我未婚妻。”

        顺着李随的视线看过去，零散信息重叠起来，吕剑锋不免脱口而出：“叫……温凝？”

        才站到胡岚侧，偏偏李随上前两步。

        男人凌厉的目光在汪家父子脸上懒懒扫过，儿子和老子，脸色真一个比一个难看。

        说来也好笑，李随的情绪还未发作，她自己倒是生起气来了。

        回答得很快，汪文轩生打断吕剑锋的疑惑，将最直白的答案展现在众人面前。

        胡岚被惊得后退半步，温凝扶住她，垂着眼睫不去看李随。

        暗暗咬着后槽牙，一旁的吕剑锋恍然大悟，侧与他低语：“原来他们就是当时收留过你一段时间的那个家庭？”

        一雾水的，吕剑锋先看了看汪文轩，又侧看看李随，随即了然。

        温凝倒了一口凉气，被紧握的手心冒出冷汗，她甚至感觉到水汽泡在夹间，就要滴下来。

        “是我的未婚妻，吕董。”

        突然传来一声很轻的笑，口吻藏着明显的戏谑，他们听见他说：“大家都是旧识，何必如此置气。”

        李随没说话，只是盯着温凝，习惯地搓掌心伤疤的位置。

        掀起眼，男人漠然的眼神涌动着暗。

        “这位不是――”

        掌心还残余她的半分柔感，温凝已经侧过脸去没再看他。

        没人敢有动作，温万松额前的汗水淌下来，胡岚两眼发晕，扶着女儿才没有倒下。

        吕剑锋若有所思地点点，又看见刚刚那个“曹老板”后的另一位中年男子带着满脸的歉意，上前低声训斥青年：“你今天怎么回事？吕董又没问你，瞎插什么话？”

        温凝没说话，直直对上他的视线，好像有些愠怒，在他回握的瞬间迅速收回。

        这个“旧识”，实在折煞人也。

        “叔叔，阿姨，好久不见。”

自始至终还没见他换过，隐约猜测到大概是李随喜欢的人，要不然怎么这么多年边一个女人都没有？

        不他的猜测有没有错，眼下所陈述的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