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想这样,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能少一事则少一事,向来懈怠惯了。若不是赶鸭子上架,哪里愿意多操心这些事。
可当下没办法,我们手头只有这些人,只能把他们牢牢抓在手中,以后再慢慢想办法吧。”
“吴亘,我们在此是不是着墨太多了,以你我二人的身手,自如行走于昆天洲还是没有问题的,在这穷山沟里赘耗时日是不是有些因小失大了。”杨正脸色严肃了些,正色问道,此疑惑已憋在心里多日,今日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吴亘坐直了身子,直视杨正,“你说我二人到昆天洲所为何事。”
杨正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就是要搅动牧人与神教开战吗。”
吴亘走到窗前,幽幽叹道,“杨正,你不觉着仅凭我二人做成此事,有些荒谬吗。磨刀门中有那么多好手,为何不到此处,偏偏选了我们两个不入流的小人物,说明他们对此次谋划也没有信心。
两洲之战,动辄百万人马,没有绝对的利益,谁会拎着脑袋干这种有可能亡族灭国的事。我们两个算什么东西,能搅动天下风云。”
杨正有些警惕起来,起身走到吴亘身旁,“那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不做了,就在昆天洲当个土寨主?”
“做,当然做,只不过如何做,做到何种程度,却是要好好思量。”吴亘轻轻拍着石头窗台。
“要想让牧人与神教再起纷争,只能是以利诱之,以害驱之。”眼见杨正还想开口,吴亘摆了摆手,接着解释道,“以利诱之,无非是天远洲丰饶的物产,牧人恐怕早就对此眼馋已久。但全面攻占天元洲亦是不可能,牧人也不傻。
那我们就从海上开始,鼓动牧人派出小规模的战船,袭扰天元洲沿海,等尝到了甜头,就会有更多的牧人参与其中,等参加的人多了,想收也收不住了。
至于以害驱之,那就简单了,可以告诉牧人,神教有向北洲发展的趋势。等其拥有两洲之力,昆天洲如何能敌。正好借机劝其阻断天元洲与北洲的海路。
这样的话,神教无法快速渗透,北洲也不会全部倒向神教,倒是与磨刀门的意图相合。
可是,做这一切,于我们又有什么切身好处呢,最大的果子还是要被磨刀门所摘走。所以,我想拥有一支属于自已的力量,一支只听从我们命令的力量,即使磨刀门最后反目,也不至于落个一场空。
在这个世界上,能真正靠得住的就只有自已。
而想在昆天洲搅动风云,让牧人、让登天殿重视起我们,也必须得拥有一支力量。这正是我从海上一路埋下伏笔,又在衡门港苦心经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