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的雪水顺着冰冷的石面落，转瞬被掉，林书音轻轻拭去墓碑上的水珠，可这石碑仿佛比雪水要冷上千倍，刺骨寒意扎着指尖。

        林书音蜷缩着手蹲坐在墓碑前，许舟跟着蹲在侧，握着泛红的指节毫不吝啬分享热量，冻僵的手指逐渐回，林书音将目光重新落在墓碑的黑白遗照上，轻笑，“他说，人活在世上是不能忘记自己名字的。”

        林书音没有开车，而是步行出了公寓楼，却迎面撞见意料之外的人，盔放在摩托车前座，男人靠着黑色车，偶尔抬望向高楼。

        她没有对许舟隐瞒这个藏匿地点，只是宋文柏曾真切起过杀心，她可以将自己的生死全然寄托给宋文柏，却没办法轻率地将许舟的安危置于他手。

        她眼里的悲伤出来，一滴又一滴，落在脸上砸进心口，许舟瞳孔微微收缩，下一刻便被撞了个满怀，脖子被牢牢圈住，膛被占满，满得他要出眼泪来。

        正掖着被角，下陡然进入温甬，许舟后背一僵，内里还太干涩，她吃得太勉强了。许舟单手朝后撑着床板，费力抽出些许，接着被强行吞吃进去。

        林书音突然卸了力，徒劳抓着硌手的方盒子，走了过去，“陪我去个地方吧。”

陪着她。

        “阿茵……”许舟控住林书音的腰，哑着嗓子，“你会受伤的……”

        「那会提醒你从何而来又归向何，所以你千万要记得你的名字。」

        安静的屋内响起窸窸窣窣的脱衣声，被牢牢压着，许舟完全于被动，被带着脱了衣服，勉强空出一只手扯过厚被子将人盖得严严实实。

        重的夜色里，人的存在变得无比渺小，形交叠相拥，距离模糊不清，宋文柏坐在驾驶座上一下下抽着烟，白天公寓他看出来她有事瞒着没说，也猜到她会来李斌墓前。

        要记得，这世上曾有一个叫“房茵”的人活过。

        没有参与供的水泥屋子不比外面和多少，许舟紧紧搂着林书音，将人整个圈在怀里，大手捂着纤细冰凉的脚踝。

        他从未见她这么急切的样子，揪着被角的手背青暴起，额角落大颗大颗的汗珠，许舟双紧绷不敢乱动，私几乎要涨裂，可林书音跨坐着，仍不不顾地往下坐。

        林书音反握住许舟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你一定要记得。”

        枯木幸逢春光，他要让她达成所愿，还她自由。

        “许舟，你可千万要记得房茵。”面前的场景仿佛与十一年前重合，“房茵”这个名字再次被提起，以这样的方式诉诸于口。

        李斌生前最爱唠叨的就是这句话，那时她读不懂这句话真正的义，直至今日，直至此刻。

        可这个他自以为只有他们两人知的地方，如今闯进了第三人。

        酸楚自心里开始发酵，许舟张了张抖动的，却一个字也说不出，落的泪珠着眼，两人在这冰壳子一样的屋子里相互依偎着。

        后背视线明显，男人回了，与她遥遥对视，林书音用力握紧衣内的磁带，他明知危险，却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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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珠啪嗒啪嗒打在脸上，几缕乌木黑发散落下来过脸侧，令他着迷的香气顷刻间扑面而来，许舟收了声，怔然地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