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
招秀觉得恒息营烦死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烦!
这几天看见他的时间比以前所有加起来都要多,被他压在床笫间的次数也比以前所有加起来都要多!
就算没昏昏沉沉,睁眼闭眼还都是他。
越忍他越肆无忌惮……就是贱,非要见她破功,也不是想证明什么,只不过恶劣发作。
这么被ruan刀子ying刀子磨着,是人都受不了。
招秀也没打砸气闹,恼起来就是不理他,嘴chun被自己咬烂都闷着不出声,bi1狠了宁肯逆走内息陷于晕厥。
恒息营惯常的生杀予夺不见得有多少收敛,摸清楚她容忍的范围之后,倒也不再这么折腾她。
他花费大代价把这副躯壳补益起来,自然不会眼睁睁看她自残……虽然糟蹋得最厉害的就是他自己。
招秀松了口气。
那么多天髓砸下去,到底也是有点水花的,蛇灵玉始终是那副不温不火不死不活的状态,没有消失,但也没有全然贪婪,反倒留下一些元气固实她ti质。
蛇灵玉毕竟是利她型的东西,吞噬元气转化jing1元,也是为助益她――现在这副载ti虚弱,蛇灵玉复苏便罢,也没有掠夺更多。
隐患大是更改不了的事实,不然招秀也不会如此小心翼翼,但把恒息营的心思摸明白之后,暂时也不是太紧张。
别的不说,她肯喊出一声“大哥”,他也默认了这个称呼,这就已经达成某种共识了。
招秀知dao,恒息营就恒忘泱一个亲人,还是共享权位共担命运的同胞兄弟,他再待别人冷清冷xing,对于恒忘泱也是不同的。
打死她都不可能喊“夫君”,更何况是嫁二夫,zuo共妻,能喊一声“大哥”就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他也知dao她讨好他的目的,不见得有真心,但至少是个妥协服ruan的态度。
他就想要她低tou!
……
恒忘泱回来,把歼离往大殿的方向一掷就不guan了,人直奔后殿。
才刚踏进门里他就一个激灵。
瞪大眼睛看着层层叠叠的大红纱帐,鸡pi疙瘩一路渗出来。
他怀疑自己这段时间太累出现了幻觉,都不敢相信恒息营会把自己寝gong布置成这样!
他疯了?
不至于吧,说好开春才完婚,他现在就这搞成个婚房的样子?
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在脑袋里发散,倒真有了些许莫名其妙的紧张。
旁边的侍人在他眼里从来都是摆设,在门口卸下披风走进去,夜晚本来就昏沉了,主人在休息,灯火便点得少,光色不通明,那些正红与黑金交叠出深绛的色泽,在视野中漫布沉压压的观感。
他觉得好看的场面,在恒息营眼里,那颜色就鲜丽得简直不能看了。
所以……自nue么他?
掀开床帏,心心念念惦记的人窝在被子里,睡得正沉。
金红团纹的床褥间,蜷成一团的人看着格外小。
青丝散在枕上如泼洒的墨,肤色新白好像初落的雪,这色调也极鲜明动人,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