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他开口。

        他若要下请帖，别说天五门，就论普世修宗门，哪个能拒？

        恒息营抱着人去温泉池。

        “故意的。”他淡淡。

        回来的时候，狼籍的寝已经收拾干净。

        大手拢在腰间固定她形，没几下，她的痉挛，又开始哭。

        毫不犹豫低下，重重咬了一口。

        晕晕沉沉，碰一碰会受惊，却又扛不住意识的沉陷，撩拨得狠了，啜泣两声，很快又闭上眼。

        悄无声息立在阴影中的姜满向前一步，把自己暴在烛光下面，低着没有应声。

        千极教主若把自己也当成棋子，那能调动的能量大到不可限量。

        上有深红的咬痕，细细碎碎，用力一按，那些破溃的地方又渗出血丝来，她觉不出疼痛，眼里空空茫茫，反应迟钝又滞后。

        紫微星的隐秘也好，天元山的密谋也好，修界的暗涌也好，台上台下再如何复杂，他也不忌讳将麻烦全凑到一起――但她接受不了。

        恒息营把她的脸掰回来，再度住她嘴，慢慢亲吻。

        恶意深，一会儿捂住她息的口鼻，一会儿又撩拨红彤彤的耳垂，看着那截白皙细弱的颈项，肌理弹可破，便显得下的青都清晰。

        好在她的弱点也很鲜明，没把自己命看得多重，但她在乎别人的命。

        他入得又沉又深，着肉慢慢穿凿，每一下碰撞都到底。

        之前再怎么搓磨就是不肯屈服，看到嫁衣，确定广邀宾客不是玩笑话，她总算肯服了……她知他要借婚礼大动作。

        他太清楚她有多难搞。

        扛不住还是扛不住，但是愿不愿意完全是两码事。

        他往外走，侍女将后帐子一层层拉上，床上熟睡的人被这些帐子一层一层罩起来。

        “换成大红。”

        底线一退再退，该讶异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但是对她有筹谋在先，也只能接受由此而生的副作用。

        姬胜雪害她至此，杀生之祸已是血仇，悔之仇更加不共天；他要娶她，便意为千极教与天元山已经天然有隙，她或许巴不得千极教跟天元山为敌，却绝不叫他有机会拿她作饵危及她所在意之人的命。

        她甚至愿意为此弯下腰讨好他。

        他放下人，扯过被子给她盖上，看了眼床幔边上或轻或重的帐帘。

        一摸就是一截反骨的人，不见得能装多久乖巧。

        勉强抱了两回，怀里的人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相对于要面临的诸多纠葛，云台主的颜面是最微不足的东西。

        但她这样，至少证明她没有筹码了……这才是他最满意的一点。

        别说要她合，就算只是不闹，都够人松一口气了。

        他看了她一会儿，漫不经心拨弄那两柔的嘴：“故意的？”